駱含煙覺得這個人警惕性特別高,看起來不是一個善茬。
她不想再給自己招惹任何麻煩,起身打算離開。
男人卻出聲叫住了她:“你等等,你的來曆我不想開口再問了。既然你敢孤身一人來到這裏,證明你還算是有些本事的,你可不可以帶我離開這裏?若是姑娘可以做到,來日必有重謝。”
駱含煙不為所動:“我什麼都不缺,所以公子的承諾對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
男人見駱含煙油鹽不進,繼續誘惑道:“那姑娘想要什麼東西,隻要我可以做得到,即便千辛萬苦,我也會為姑娘做到。”
駱含煙對於男人最後一句承諾有些心動。
她重新回到男人身邊,開口問道:“公子不是大夏國的人士吧,因為我看你的穿著不像我們這裏的人。”
男子身子一僵,還是老老實實說道:“姑娘,我們說過了不問彼此的出處。”
駱含煙冷笑一聲:“如今我占主導權,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本。所以公子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吧,要不然若是我一個心情不好,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無法預料的事情出來。”
男子似乎對於駱含煙的無理取鬧有些無奈。
他頓了頓開口問道:“若是我實話實說,不知道姑娘還會不會幫助在下?”
駱含煙點了點頭:“或許吧,我說過啦,你如今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男子沉默許久這才開口道:“姑娘猜的對,我不是大夏國的人,我是匈奴人。”
匈奴人?
駱含煙這時候才仔仔細細地觀察起麵前的男子。
這樣細細觀察下去,駱含煙發現了許多平日裏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他的麵容輪廓似乎比大夏國的人要深,而且鼻梁高挺,眼窩深陷,自己觀察還是可以看出來有所不同的。
駱含煙頓時對於這個男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你是匈奴人那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你是匈奴派來的探子?”
男人苦笑一聲:“若我真的是探子,那我又何必要向你坦白我的身份?”
駱含煙搖了搖頭:“這可說不準。或許你隻是偽裝的比較好的探子罷了。人心隔肚皮,我可不敢那麼輕易地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況且,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真的是匈奴人的話,那匈奴與大夏一直水火不容。我作為大夏的子民為何要幫助我的敵人?”
駱含煙不知道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
她隻能在心裏狠狠地鄙視可米。
該死的可米,誰讓你多嘴!要不是你多嘴,我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裏,發現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可米有些幸災樂禍:“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誰讓你就那麼心急火燎地來了?現在惹了麻煩又怪到我的頭上了?我可不給你背這個黑鍋!”
駱含煙雖然心裏不滿,但是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你說你不是探子,那你有什麼證明?”
男子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駱含煙:“這是我的承諾。若是姑娘可以幫助我,憑借這塊玉佩,你可以在匈奴任何一個部落裏得到貴賓般的待遇。”
駱含煙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在匈奴的地位肯定不低。
她警惕地問道:“你是匈奴皇族?”
男人苦笑一聲:“你見過有哪個皇族能夠混到我這個樣子的?我隻是一個商人,遊走在不同的部落之間,所以認識的人比較多,交的朋友比較多而已。”
駱含煙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她斜眼看了看男子,嗤笑道:“既然你是匈奴人,那你肯定不知道一件事情,我們大夏國有一個傳統,女子不能夠隨隨便便守別人的玉佩,這是定情信物的象征。”
男子突然間火氣蹭蹭直冒:“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已經許給了你這麼大的利益,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
駱含煙這才看到了男人不同的一麵。
她芊芊玉手有些嫌棄的將玉佩拿過來:“好吧好吧,這個交易算是達成了,以後若是哪一天我去了匈奴,隻希望你的玉佩不要不管用才好。”
男子似乎鬆了一口氣。
駱含煙將男子單手拉起來,順手提著他向山頂奔去。
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大夏國人才濟濟,隨便一個女子竟然就可以有這麼高的武學修為,自己這匈奴被攻打也不算委屈了。
隻不過這女子到底是何種身份,為何可以在這麼陡峭的山崖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