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含煙從袖子中拿出那個光禿禿的筆杆子,覺得麵上一陣發熱。
可米的眼光到底可不可靠?
自己為何從來沒有看出來哪裏是一個寶物應該有的樣子?這黑不溜秋的樣子要是扔在大街上就算撿回去當燒火的柴火都嫌麻煩!
可米傲嬌地從鼻孔裏哼了一聲:“不要小看了這寶貝,我可告訴你,它現在隻是被封印了而已,若是恢複了他本來的麵目,絕對會閃瞎你的眼睛!”
駱含煙憋著笑,不敢再得罪可米:“好可米,我錯了還不行麼,怪我有眼無珠不認識好東西,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趕快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寶貝,讓我這個土包子也好長長見識嘛。”
可米頤指氣使地開口道:“這還不簡單,你將這寶貝放進河水裏不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河水可是世上最神奇的東西!”
駱含煙不想再聽可米的喋喋不休。
她迅速拿著筆杆到了河水邊,將筆杆輕輕的放在了河水裏。
筆杆到了河水中之後,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駱含煙撇了撇嘴,想些可米這一次估計又坑了自己。
可米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尖叫道:“不準侮辱我!我說這是寶貝這就是!它隻是需要反應的時間罷了,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的話!”
駱含煙冷哼一聲:“我以後才不要相信你說的話了,你看現在這情況是耍我的吧?我現在還有事先出去了,等我閑暇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駱含煙修煉了一會天魔功,感覺自己的精神變得好多了,就出了桃花塢。
她可不想讓李信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房間,要不然他又得跟上次一樣炸開了鍋。
駱含煙打開門,正巧與李信打了個照麵,可是單於岩卻不知所蹤。
看到駱含煙探頭探腦的樣子,李信有些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呀,要我說你什麼好?看你平日裏挺聰明的,怎麼到了現在卻反而糊塗了?那單於岩是普通人麼,你就這麼輕易地把他帶回來,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多擔心?”
駱含煙吐了吐舌頭,有些抱歉:“我也沒有想到他是匈奴皇子嘛,他雖然承認了他是匈奴人,可是完全沒有告訴我他是皇族。要是我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肯定不會收留他的,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李信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這單於岩在匈奴可是有名的血腥將軍,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幸好他沒有對你下手,要不然我窮盡一生也要殺了他。”
駱含煙急忙阻止了他的話:“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什麼死不死的?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麼?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你就不要擔心我了。隻不過你一個大夏國的王爺是怎麼跟匈奴皇子認識的?而且看你們的關係似乎交情還不淺?”
李信點了點頭:“當年我遊曆天下,遍訪名山大川的時候,偶然在一個山林遇見。我們合力打死了一隻凶狠的熊,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我們一起遊曆了許多地方,分別的時候我還邀請他若是有一日他時間閑暇,可以來京城找我。沒有想到我們後來再一次見麵卻是在戰場上,當時我們都吃了一驚。因為當時都彼此隱瞞了身份,但是卻沒有想到我們卻是敵人。”
駱含煙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完全是相愛相殺的節奏呀。
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駱含煙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她突然間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們兩個今日談的如何了?有沒有達成共識?”
李信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雖然想得到皇位,可是我卻不想假借敵人之手。若是哪一日匈奴與大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就算登基為帝心裏也會如坐針氈。我不想把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裏,所以我拒絕了他。”
駱含煙感覺自己能夠理解李信的苦惱。
明明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卻在某一天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李信的做法是對的。
若是借助單於岩的幫助登上皇位,有一日反目成仇的時候,也就是他在背後捅刀子的時刻。
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絕對不可以把性命交到別人的手裏。
駱含煙拍了拍李信的肩膀:“不要想那麼多了,既然單於岩已經離開了,那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現在還是先把父皇的壽宴過完了再說吧,而且你也快要離開了,早點做些準備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