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含煙急忙搖頭拒絕:“多謝太子妃的美意,所謂無功不受祿,這個我還是不要了。”
於葳蕤知道駱含煙肯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好意,若是他能夠立即接受的話,那她也就不會是特立獨行的駱含煙了。
於葳蕤這才開口說:“這幾日我看你忙著也很累了,不知道對於接下來的足球賽你還能不能分的出精力來忙活?”
駱含煙心裏道了一聲,來了,這或許是於葳蕤今日最大的目的吧。
駱含煙肯定不能夠將足球賽的事情交給別人,因為如果交給了太子,為了進入比賽的名額,大批的官員肯定會為了名額用錢財開路,肯定會導致官場的更加混亂。
若是以後李信登基,若是這官場太混亂了,還不知道以後怎麼能夠好好管理。
所以這個足球賽選拔的事情,自己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插手這件事情。
駱含煙隻好委婉地開口:“這個嘛,暫時我還沒有考慮出什麼章程出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不勞太子妃擔心了,父皇的壽宴之後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去做,這事情等我上了奏折父皇朱紅批閱了之後再說吧。”
於葳蕤知道駱含煙不好對付,就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今日李恒隻是讓自己來探探口風,想要知道駱含煙關於足球賽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駱含煙對於這件事情完全不同意別人染指,看來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還需要再尋找其他的辦法了。
駱含煙不知道於葳蕤心裏怎麼想的,她也完全不在乎,因為這個於葳蕤完全不是正主,她身後的太子李恒才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最近京城貴族圈子裏發生的八卦,誰也沒有再提剛剛足球賽的事情。
就在這時,有下人上了茶水。
於葳蕤笑道:“這是今年嶺南剛剛進貢來的新茶,你快嚐嚐這個是不是比京城裏進貢來的要香很多?”
駱含煙抬起茶杯,剛剛放在嘴邊,耳朵裏就響起了可米的聲音:“醜丫頭,不要喝,裏麵加了東西了!”
駱含煙聞言頓了頓,依然麵不改色地將茶水喝了下去。
腦海中可米的聲音一直在喋喋不休:“你是不是傻,都跟你說了這茶水有問題你還喝,你不想要命了!”
駱含煙用意識跟可米交流:“不是還有你麼,若是這麼一點小小的東西你都解決不了,那你還怎麼敢自我膨脹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
可米的聲音一下子卡住了。
於葳蕤眼睜睜看著駱含煙喝下了茶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駱含煙,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一會,駱含煙感覺自己全身發熱,就像被火燒一樣,讓自己忍不住想要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去消暑。
她心裏知道這是自己喝的茶水裏的藥物有了反應,但是既然自己有桃花塢就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她倒要看看於葳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於葳蕤突然間起身開口道:“這天氣是越發的熱了,你看如今咱們兩個還穿著宮裝,這層層疊疊的太熱了,正巧我這裏近期有人從蘇州送來了一批錦緞,不如我們去換件衣服再聊天吧。”
駱含煙半推半就地答應著,跟隨於葳蕤去了後廳的房間。
駱含煙讓送來衣服的下人退下去,然後打算換件衣服,卻在剛剛脫下外套的時候聽到了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她警惕地將衣服重新穿好,然後慢慢躲在了屏風後麵,仔細地觀察著門口。
不一會,門被輕輕地推開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駱含煙認得這個男人。
自己在書院的時候曾經看到過這個男人,叫李青,是禮部侍郎的兒子。他總是站在走廊裏睜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望著來來往往的女孩子,駱含煙當時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這個男人油膩的樣子讓自己真是見一次倒一次胃口。
這個男人來這裏幹什麼?
李青進來之後,有人在外麵鎖了門。
駱含煙感覺此刻自己的身體一陣一陣發熱,她的腦袋突然間靈光一閃,原來自己所種的這種藥物就是古裝電視劇裏所謂的春藥!
於葳蕤這個女人果真是惡毒!她這是想要毀了自己!
因為在駱含煙的印象裏,禮部侍郎一直都是太子李恒的人,於葳蕤現在這麼做肯定就是為了毀了自己,讓自己為了名節不得不嫁給這個所謂的禮部侍郎,然後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應該為李恒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