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伸手拉過寒煙的手腕,片刻,她皺起了眉頭。
“肆小虐果然不簡單,這毒恐怕連我也解不了,最多隻能壓製。真是麻煩啊……要不是我和清寒身為穀主必須鎮守靈族,我早就親自去人族追殺肆小虐了。”柳弦很無奈,含香穀離夜族所在的北風渺大陸非常近,可以說是靈族的第一道防線,一旦她或是清寒離開,或許就會中夜族的調虎離山計。
好吧,我們回到主題,那麼,寒煙真的中毒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肆小虐還不至於讓他來實驗那連她自己也解不了的藥。能夠騙過柳弦自然得益於寒煙那易於常人的經脈,這也是他前不久才發現的除了可以避開點穴外的另一大好處——可以令任何人都查探不出他真實的狀態。也正是因此,他才和肆小虐確定了這一套說辭。
這麼做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寒煙現在相當於肆小虐埋在靈族的內線,幫她處理一切在含香穀才能完成的活動。當然,寒煙這麼做也是因為這和他自己的一些事有關。
“西穀主,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回人族那邊。毒我會想辦法,弄死我對肆小虐來說沒什麼好處。”
“好吧。”柳弦歎了口氣,“以後你有機會把肆小虐的動向向我們彙報嗎?”
“這恐怕很難,肆小虐想得到這些,大部分時間恐怕不會讓我知道她的位置。不過你們最近盯著淩楓櫞恐怕是不會有收獲的,在他還是少主的時候,肆小虐恐怕都不會去找他。”這看起來合情合理,但實際情況恰好相反。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幾人都會待在天涯閣,當然,是在暗處。
寒煙收拾了一些東西,兩天後就離開了含香穀,前往寒淩國喬城,也就是天涯閣核心所在。他並不擔心被靈族發現和監視動向,因為他的易容術比北野泇漵高明得多,而且從來都不把靈力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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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說肆小虐這邊。
寒煙動身前往靈族後不久,肆小虐、肆緣、北野泇漵便去了天涯閣。含香穀穀主想得到的,肆小虐也想得到,所以他們就沒有明目張膽地用禦風術飛,而是沿著渠洇溪一路步行到淩河,再坐馬車到喬城。前後大約花了十幾天。
“師傅……我們今天能到嗎?”這幾乎是肆緣每天必問的問題,在北野泇漵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的情況下,肆小虐終於做出了回答:“今天可以到喬城了。”
於是這一整天,肆緣都興奮無比。肆緣興奮,遭殃的就是北野泇漵了。一路上她都在向北野泇漵描述淩楓櫞是怎麼怎麼的好,聽得北野泇漵是無比鬱悶。
“我說,肆,你行了吧……淩楓櫞怎麼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這應該是虐的事情啊。”北野泇漵打了個哈欠,後仰靠在車廂椅背上打算睡一覺來躲避肆緣的唧唧歪歪。
好不容易有說廢話的機會,肆緣怎麼會放過他?“怎麼能沒關係呢?虐打算讓淩楓櫞收你做徒弟,以後他就是你師父了啊?難道你不想先了解一下?”
“以後總會知道的吧,再說要說了解,我也該去找虐了解啊。”北野泇漵很不解。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淩楓櫞本來是我師兄,我從小就認識他了,後來才跟著師傅去含香穀的。”肆緣得意洋洋地說,“他小時候幹過哪些壞事我都知道,不過這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北野泇漵思考了一下她的話,忽然覺得很不對:“肆,你不覺得你們關係很混亂嗎?淩楓櫞是你師兄,虐是你師傅,但是他們兩個……你以後怎麼稱呼淩楓櫞啊?”
“所以才是‘本來是’啊,我才不認他類,我隻認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