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趕路導致疲憊的肆小虐這天晚上睡得格外熟,等到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時,已經幾乎是日上三竿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父親。”肆小虐自己找了點東西吃後,就去找淩楓櫞了。
淩楓櫞遞給她一身衣服:“好,不過安全起見,你最好扮成侍女的樣子。我覺得這天涯閣裏可能會有你們靈族的眼線。”
“也是。”肆小虐換好衣服後,兩人先去了藥房,由肆小虐端著裝藥的盤子,這樣絕不會有人懷疑。
兩人到的時候淩楓櫞的父親正躺在床上,不知道是還沒睡醒還是昏迷著。
“自從生病後,父親總是處於這種狀態,一天隻有一兩個時辰是清醒的,而且醒來的時間也每天越來越短了。”淩楓櫞一臉擔憂地向肆小虐解釋道。
“這個樣子,倒不像是生病,而像是……”肆小虐皺起了眉頭。
淩楓櫞立刻意識到她想說什麼,輕輕地歎了口氣:“中毒嗎?我們也懷疑過,但檢查不出來。”
肆小虐在桌案上放下盤子,走到床榻前,仔細看了看淩楓櫞父親的臉色,又給他搭了脈。她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站在那裏思考著什麼。良久,她轉過身來,確定地對淩楓櫞說:“是毒沒錯,但這個毒卻非常非常變態,也難怪普通的醫生檢查不出來。”
“怎麼說?”
“這是兩種□□混在一起變成的急性劇毒。但這兩種藥,前一種已經在他體內積存了十幾年,後一種確是最近一個月內被下的,而且這後一種,還是我非常熟悉的含香穀東穀的□□。置你父親於死地,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懷疑,下藥的是兩撥互相不知道的人。”
“這怎麼說?”
“前一種藥的作用是非常緩慢地削弱人的身體和功力——下藥人的心思不言而喻,可惜不知道是誰。後一種藥會令人看起來很虛弱,但實際影響卻要很久才體現得出來,它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特點就是中毒後脈象明顯。是所有的含香穀弟子都必須辨認得出的。”
淩楓櫞思考了一會兒:“最近支持我大哥的人有些亂,恐怕是他們幹的——父親如果早死,得利的也就是他們了。幸好及時發現了,看來事情比我想象地要複雜,含香穀人為什麼要給我父親下藥?”
“很抱歉,是因為我。他們想用這個方法引我來,因為這種毒一般的醫生解不了,然後你就有可能來找我。我想,靈族的人已經悄悄藏進了你們天涯閣了。不過現在的情況脫離了兩邊的預料,他們估計也要改變行動了。”
“那麼……我父親的毒,還有辦法嗎?”淩楓櫞明白,雖然肆小虐的到來沒有被發現,但她一旦把他的父親中的毒解了,靈族的人也就立刻會知道她的存在。
肆小虐看出了他的為難,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把混毒消去後,再給他下含香穀的那種毒好了——它除了令人看起來虛弱外,一年以內解除是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的。”
淩楓櫞權衡了一會兒,終於點點頭:“那好吧,辛苦你了。我會抓緊時間找出含香穀的人的。”
“好,隻要能在一年內解決這個麻煩,你父親也就沒事了。再有幾天寒煙也會來這裏,木材、石料、鐵礦的事情都可以讓他以夜臨風的名義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