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淳一滿臉茫然,“為什麼?你不邀請我去你家坐坐嗎?你父母也是這樣教育你的嗎?”他想見見她的家人,看看什麼樣的父母養出這樣既可愛又有趣的女人。
娉婷連忙搖了搖頭,“不要!我,我是一個孤兒,是養父把我養大的,所以,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這幾年來她一直都與男生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是不想要再重複發生蘇亦辰那樣的事,如果她挑畔了養父的威嚴,後果一定是她所想不到的。
他笑道:“難道你的養父不讓你見人?”或者他想金屋藏嬌?
娉婷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人嗎?我隻是不喜歡他看到我這麼晚了還被一個男的送回來,我怕他又會胡思亂想,你覺得這個理由可以了嗎?”雖然養父沒有在這裏,但是總不可能告訴他自己的養父在搖控監視她,別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還不知道呢。
福山淳一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就送你到這裏,你養父對你真的‘好好’哦。”
下了車,娉婷探頭進來,“那件事情,是不是就像你說的那樣辦?”認爹認得這麼開心,差點忘記了正事,這件事情一定要再次確定才可以,副院長無奈的眼神、孩子們可愛的樣子,都深深地觸動了她的靈魂。
他聳了聳肩,“sure!”得到了滿意的答複,娉婷大踏步地向住所走去。
回到寓所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人放水,好想洗掉身上的灰塵,娉婷習慣性摸了摸頸上的項鏈,那是她親生媽咪留給她的遺物,除了洗澡她一直戴在身上的,咦,怎麼會沒有了呢?
感覺全身的血液直衝腦門,自然而然地看向四周,沒有;在臥室裏翻了老半天,沒有。到底是放在哪裏了?
接下來,就發起了全家總動員,所有的人都幫她找,幾乎把房子翻了個遍,還是沒有項鏈的影子。
她絕望地扒在床上,開始無聲地抽泣著,委屈的淚水應景而下,她真是一個沒用的人,媽咪留給她的東西都弄丟了,為什麼不把她自己也弄丟了呢?
這樣,她的心裏也好過些。
這是位於鬧市區的一家地下酒吧,雖然選址非常隱蔽,但是老板砸了重金,來這裏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則貴,之所謂有需要就有市場,所以前來媛交的女生也很多,這已經是大家公認了的事實。
善良的娉婷終於扭不過裏香的軟硬兼施,陪她來了這裏,簡直就是自找的,大大方方地接受自己的贈送不就完事了嗎?
就像她一樣,坦然地接受養父對她的資助,現在她還沒有能力脫離他,等到羽翼鋒芒的日子,就是她展翅高飛的時候。
不過她始終相信,人各有誌,不可能讓別人按照你說的去做,裏香是一個有骨氣的人,讓她接受別人的資助,等於是肆意踐踏了她的尊嚴,有些好笑的是,現在她來這裏做這樣的事,難道也是悍衛尊嚴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