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正氣定神閑地看著她,她顫抖地說道:“老爺,手術很成功,他活過來了。”她知道他是幻夜的領袖,知道那是一個神秘組織,日本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所以每一次見到老爺,她就會自然而然地緊張。
藍雨青坐了下來,深沉的眼神直盯著她,“過來。”
白惠惠怯生生地走了過來,“老爺,還有什麼吩咐?”他是冰的,沒有溫度,越靠近他就越會發現這一點。
藍雨青低沉地說道:“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你知道我不會虧待你的,等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就讓你跟淳一訂婚,如何?”他知道白惠惠很喜歡淳一,從她看他的眼神就不難看出,她畢竟是他一手培訓的人,讓她嫁給淳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那個小子也該收收心性了,畢竟娉婷不是他該碰的女人,她對自己還有一定的價值,至少對藍君逸是百試不爽。
白惠惠乖乖地點了點頭,“是的。”這幾年她從未想過要背叛老爺,現在她擁有的是老爺給予的,如果沒有老爺對她的資助,也就沒有如今的錦衣玉食。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藍雨青起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白惠惠,思絮亂成一團千絲萬縷。
她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的記錄文件,把那張合照的相框放進了拖屜裏,她輕輕地拍了拍跳動得厲害的胸口,對自己說道:“放輕鬆,放輕鬆,白惠惠,這是你的工作。”
可是她所做的事真的很煩很累,她已經開始厭煩這種神秘的工作,剛剛看到那個男人的傷口時,她差點不能控製自己嘔吐了出來,這是有失於專業水準的事情,幸好她曆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一般的鮮血和髒物她還是能夠忍受的。
脫下了純潔的白大褂,關上了門,臨走時不忘了去看那人,這是作為醫生的職業操守。站在加護病房外,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了那人在扭動著身軀,從未看到一個如此頑強的人,今天給她上了一堂震憾的課,被人傷成了這樣還能夠如此,那還有什麼坎是不能過去的呢?
在她回過神的那一刹那,被身邊的彪形大漢嚇了一跳,他們的神情都高度緊張,一動不動地站在病房門口,手卻摸著西裝的口袋邊,白惠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過,她知道那個地方是放手槍的位置。
腳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叮鐺!”“叮鐺!”地走出了醫院,現在是晚上六點整了,為了做這個手術花去了她大半天的時間,她習慣此刻去酒吧小酌幾杯,釋放一下心中的悶氣和不安。
惑酒吧是一家豪華的夜店,因為開在了白惠惠家附近,所以她常常來這裏消遣。
夜店是一夜情的高發地,當神秘的夜晚開始靜下來的時候,當酒精開始麻醉神經的時候,兩性之間的曖昧也漸漸浮現,女人容易被溫情的男人俘虜,可白惠惠卻不會,因為她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