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蒼卓拉一拉有些鬆的腰帶,頗不耐煩的直接捉住雲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間。
他俯身輕拍幾下馬脖子,躁動不安的汗血寶馬慢慢安靜下啦。
主子有令,豈敢不停。它就委屈委屈讓這女人坐一坐吧。但溜溜亂轉的馬眼可是想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爬到它背上的女人。
“大哥,你真有兩下子!”雲戈的屁股不再受苦自然從心底稱讚馬背上的男人。
他的形象簡直是瞬間高大,嗯~馬背上的男人就是帥。
待龍蒼卓回過頭來險些將雲戈嚇落馬背。
尼瑪,怎麼是他!
她是招誰惹誰了,出個門攔個馬也能碰上這貨!
放在男人勁腰上的手懨懨地抽了回來,雲戈轉身跳下馬背。
姐不坐了還不行麼!
“從這兒去錢水江要花四個時辰,你若不想我先找到極樂閣還是上來吧”龍蒼卓一改往日鼻孔朝天的樣子,有些事他還得從眼前的女人身上弄清楚。
雲戈早就和他杠上了,自然不想讓他先於自己發現那神秘的極樂閣。但好馬不吃回頭草,她剛從馬背上跳下來怎麼可能舔著臉再爬上去。
龍蒼卓倒沒計較那麼多,見她站著不動大手一攔將雲戈抱上了馬背。
是女人在前,男人在後那種極為寵溺的姿勢。
龍蒼卓策馬揚鞭,炙熱的鼻息有一下沒一下地撲在雲戈雪白的脖頸上。她突然又想起了那個強吻······臉色燒紅,像隻收了利爪的小貓乖乖窩在他懷裏。
生怕他發現自己的異常。
雲戈搞不懂心裏這種陌生的情愫,自己不是一向討厭自大狂傲的他麼,可為何在他懷裏會有一種莫名地緊張?
比她第一次下墓還緊張。
從未談過戀愛的雲戈生出一個讓人忍俊不禁的想法:
難道是他太強,自己嫉妒麼?
念及此處,雲戈趁熱打鐵在心中暗暗下誓,總有一天要將他踩在腳下!
命運作人,未來的日子倒真有那麼一天。不過不是踩在腳下而是騎在身下,自此兩人的命運便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唇寒齒亡,息息相關。
耳邊烈烈作響的風聲早已吹散雲戈臉頰上的紅潮,一股涼濕的空氣迎麵撲來。
龍蒼卓將馬韁一拉,先前頑劣不堪的駿馬乖乖收住了腳步,他縱身跳下了馬背。“到了!”
誰知龍蒼卓一下去,那馬就前翻後仰起來,一副誓要報雲戈胯它之辱的模樣。雲戈一個猝不及防直直跌了下來。
天啊,她堂堂一個地下女皇居然又被摔了,還是被一匹臭馬摔下來。
雲戈摸摸酸疼的屁股,氣得咬牙,尼瑪,小肚雞腸的臭馬,走著瞧,終有一天要把它燉成馬肉吃掉!
龍蒼卓雖看不慣雲戈平時的言行,但看到她疼地磁牙咧嘴心生不忍,伸出一隻寬厚的手掌,示意她扶著他起來。
雲戈正在氣頭上,哪裏肯領情,恨恨地拍掉她的手。
龍蒼卓臉色一僵,轉眼生出怒意,“不識好歹!”他轉身朝著錢水江邊走去。
雲戈忍著疼從地上頗為狼狽地爬起來。哭,什麼地下女皇,她在這個男人麵前醜相淨出,一點點麵子也不剩了。真想將他殺人滅口以捍衛她的一世英名呀!
不過以卵擊石的蠢事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大事要緊,雲戈也不再拖拉轉身也向著錢水江邊走去。
還未行到一半,雲戈張開小嘴兒,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隻見龍蒼卓掌間用力竟將江裏的手吸附到了手裏,似戲水的蛟龍一般。他拿過腰間的水囊灌了一些江水,往唇間一放,細細地品起江水的味道來。
雲戈輕歎一口氣,還好她剛才每一時衝動,不然殺人滅口不成反倒送了小命兒。
沒想到他還有翻江引水的本事!
雲戈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水?”
龍蒼卓將水囊遞給她“和那泡茶的水一樣。”
雲戈飲下一口,一股甘甜蔓延在口腔裏。
不錯,這江水正是極樂閣用來泡茶的水。
他和她就像有默契般,打歸打,鬧歸鬧,正事兒上卻同是嚴謹細密,配合無間。
兩人望著江水奔流而去的方向,似在思考著同一件事。
答案馬上便會呼之欲出。
汗血寶馬並非虛傳,兩人跨馬行了6個時辰便到了上次龍蒼卓追采花賊,采花賊消失不見得地方。
此時已是漫夜星空。
龍蒼卓將馬係在岸邊的大樹上,轉身正瞧見雲戈早抱來一堆幹柴。
如星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她究竟是誰?
曾經她利落詭異得身手讓他懷疑她是若離宮的人,後來他讓人調查她,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是將軍府嫡女蕭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