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二日便摸進了皇城,雲戈很慶幸自己當初沒將那封“情書”給扔了,她細細琢磨了一下,開篇的“睿”可能是指東離國君,而信尾的落款“汝兒”很有可能是落紫嫣的小名兒。
這樣一來,這封寫著“多日不見,日夜思君”等肉麻情話的情書便成了落紫嫣寫給東離國君的情書,和之前雲戈以為是他們偷梁換柱誆她的情書差別很大。
可以想象,在落紫嫣和東離國君情深似海的前提下,東離國君仍將她送給天龍皇帝為妃,這有些不正常,極不正常。
再八卦地往深處延伸一下,落紫嫣肚子裏的孩子也極可能很不正常!尤其是這封情書寫得深情懇懇,不禁讓雲戈懷疑那孩子的親爹究竟是哪個。
雲戈捏緊手裏的信紙,滿意地翹了翹嘴,暢然自己總算抓住了落紫嫣的把柄。
當日晚上雲戈便拉著幽夜跳進了紫金宮牆,有了罪證,她得把它交給一個能定落紫嫣罪的人--天龍皇帝,才能替自己替龍蒼卓洗清罪名,報仇雪恨。
聽見一陣腳步聲,兩人快速躲進壁角,眼看著一群太監朝偏他們45度的方向行去,他們抓住時機,擼了落在最後麵的兩個小太監。
問清皇上在哪裏後,果斷將他們敲暈,換上了他們身上的太監服。雲戈正了正自己頭頂上的太監帽,不經意瞧見幽夜換裝後的樣子,忍不住發笑道:“小夜子,咱走吧。”
她難得地看見幽夜的嘴角抽了抽,覺得比他之前的完全麵癱進步很多,當下決定以後還要多刺激刺激他才行。
皇上今晚並沒有宿在落紫嫣的寢宮,而是在承乾宮養病。剛好合了雲戈的意,她和幽夜直往承乾宮行去。
隻是雲戈並未去過承乾宮,兩人找了幾處總是不對。她氣餒地看看倚在牆壁上一言不發的幽夜:“此時此刻,你有什麼想法?”
幽夜直起身子:“真想聽?”
“嗯!”雲戈誠懇地點點頭。
“我覺得我要重新評估你的智商。”
“何處此言?”
“你身邊就有一個知道承乾宮的人,你卻沒有問!”
雲戈當下一口鬱火堵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她眯著眼憤憤地看著幽夜,好小子,平時裝的怪好,一副有求必應,受氣丫鬟的模樣,敢情腹黑起來連她都敢耍!
其實她有點兒冤枉幽夜,一直以來她和幽夜的相處方式是,她說他聽,她問他答,所以剛才她沒問他便也沒說。
雲戈很記仇,她將這筆帳記在心裏準備以後好好虐回來。麵上卻裝作無恙,淡然道:“那我們走吧!”
她跟著幽夜很快就到了承乾宮門口,隻是門前有侍衛把守,雲戈不得不說謊編了一個順當的理由。
“侍衛大哥,皇上抱病,我們是奉命來給皇上按摩解乏的。”
正當那兩個侍衛大哥眼色鬆動準備放他們進去的時候,落紫嫣卻生生地擋在了雲戈麵前。
“本宮大老遠就聽見你說奉命來給皇上按摩解乏,不知道奉的是誰的命?”她說這話時正看守門的兩個侍衛,眼色有些發狠。她明明下令沒有她的吩咐不能放任何人進去,他們竟然敢玩忽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