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清風適應能力很好,很快適應了雲戈式的“黑色幽默”,點點頭,“這裏散步氛圍不錯”驚悚氛圍極佳,“我來溜溜,順便找一件東西。”
這次換雲戈嘴角抽搐,心裏冒出一股憤憤的怒火,最好他要找的東西分量夠重,否則真對不起他散步之餘偶遇的這群狼,人家可是為了他一個“溜溜”獻出了寶貴的狼命!
知道她在擔心自己,清風淡淡一笑,抬手晃了晃手裏用布包著的東西,一股粘膩的血腥味從裏麵散發出來。雲戈不禁皺皺眉,向著那團血紅的白絹望去,“這是什麼?”
“狼膽。”隻簡單的兩個字,他並沒有說這狼膽是用來做什麼的。而雲戈有一定的醫藥常識,隱約知道狼膽是治病的良藥,並未往深處想。
卻越來越生氣,朝著清風丟一個白眼,“瘋子!”為了一顆狼膽跑來這裏和一群狼玩兒?真是個十足的瘋子!
她不知道清風取狼膽是為了幫自己,隻覺得無法理解他這種瘋狂的行為,拉著幽夜甩手而去,不想理那個“癡醫”。
清風跟在後麵,一身白袍似是而非,血跡,汙跡斑斑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出塵的氣質,嘴角始終噙著笑意望著雲戈的背影,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特別值。
至少他可以確定,如果自己死在這裏,她會難過;說不定她知道自己是為了製解開易容術藥水才主動跑來給狼凶狼弟當晚餐,會更加難過。
他喜歡她因自己而產生的所有情緒,當然除了失望和恨。
他的眼色忽地沉下去,如果她知道自己是有意接近她,恐怕她會失望的吧!
雲戈走在前麵又忽然想起某人受了傷,堪堪停住步子,僵硬地轉過身,將微微出神的清風嚇了一跳。
但他很會就風輕雲淡地享受著雲戈的上下打量,她的目光很認真,專注,雖然她離他還有一寸,可他就是知道她在仔細地查看著他的傷口,他甚至捕捉到了她微微皺眉的瞬間,心口頓時像塞了一朵棉花,軟膩柔暖。
他雙手抱胸,避開自己傷的最重的地方,打趣道:“那些狼也夠倒黴的,到嘴的晚餐就被你好生生地搶走了!”
雲戈扶額,這家夥還能開玩笑,把自己比喻成“晚餐”,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配合地冷笑了兩下,不想和這種身陷險境又有恃無恐的“傻子”走在一起。
將他們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幽夜眼色裏閃過某些奇異的東西,有時候他很想和別人一樣與雲戈相處得和諧,至少能逗她笑一笑,可張了張嘴卻仍冰著一張臉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人各懷想法,一時間夜色很沉默,寂靜。這恐怕就是俗語,三人行,必有“奸情”的最好例證。
出了凶嶺,雲戈打算連夜將蟒蛇皮送到帝都一家最富盛名的兵器坊。這個“最富盛名”並不是指這家兵器坊有多恢宏,多氣派,多了不起而是指這家兵器坊主人脾氣有多怪。
兩人拐進一條極其偏僻的巷子,雲戈窘了窘眉,很懷疑地看向旁邊的男人:“你確定那個‘天下第一兵器坊’在這裏?”
幽夜點點頭,雲戈踢開擋在腳下的一個垃圾筐,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真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