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了,小小還不曾把當日之事放在心上。”誤會已經解釋清楚,我便走回夫君身邊,安靜地坐在夫君的旁邊。
“既然如此,這事倒是個美好之事,卻不知來使,還有另一個條件是什麼呢?”越澤握了握小小的手,想不到,她竟救過西晉皇帝。他站了起來,道。
“另一個女人,萬望東衍全力協助,因為這個將是我西晉的皇後。”穆桂此話一出,更掀起了波瀾,越澤也有些動容,看了看穆桂讓人拿出來的一個盒子,盒子十分珍貴的,四周鑲著大小一樣的黑珍珠,而盒子中間更是鑲著一顆閃耀著白光的寶石,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個無價之寶。
穆桂小心冀冀地打開盒子,從盒子拿出另一個畫卷,畫卷是用最好的紙質畫成的,光看穆桂小心冀冀之感,便可以知道旭堯對於此畫的珍重。
畫卷一展開,滿殿安靜,一時間竟無人發出聲音。畫中人藍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站著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她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琉璃般的光芒。絕世而獨立,漂亮得根本就不似凡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隻是隨便穿件藍色的袍子,覺得就是神明,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畫卷上還寫著一段話: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咳咳。”我開始還不對這畫卷感興趣,隻是覺得大家都瞬間安靜,十分好奇地看了過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竟被自己口中的茶咽到,我忍不住咳了起來。
“夫人,沒事吧。”越澤本來還被畫中之人吸引了目光,發現小小咳了起來,便輕輕拍著她的背,目光之餘,看到南寧公子正似笑非笑地搖著自己手中的扇,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小,對畫中之人毫不感興趣。
“這個人是東衍之人。”歐陽澈也被畫中人迷惑,動了動嘴唇,良久才說出了聲音。
“千真萬確是東衍之人,主上遇到她的時候,也正是在東衍。”穆桂並沒有見過畫中的女子,隻是主上從回了西晉後,便對此女子念念不忘,空置著後宮等著迎娶此女子。
這樣的女子,怕是誰見了都不會忘記。
“來使可曾到過相遇之地尋找過?”越澤再看了看畫中的女子,眉目間有些熟悉。
“找過,主上曾親自尋找過,並沒此女子的下落。”想當初,主上剛登帝位,便扔下所有的政務前往東衍尋找此女子,並沒有絲毫的蹤跡,之後又遣了幾百人前往,皆是無功而返。
唯一見過此女子的,隻有主上一人。
“既然如此,我看就把此事交給左相,一個月為限。”歐陽泓斂下眼中的情欲,淡淡地說。
“臣領命。”越澤行了個禮,“不知來使可否把此畫給我呢。”
“這個估計不行,主上視這幅畫如生命,不容有失。”穆桂目露難色,這幅畫還是主上畫了足足一個月才畫出來的,畫成之後每天都要看上一眼。
“那本相可請宮裏的畫師臨摹一幅。”越澤也不為難,溫和地笑了笑,便下令宮裏的畫師進行臨摹。
我看著畫中的女子,不由搖了搖頭,歎道,禍水啊禍水。
夜深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夫人,對不起,我現在帶你回家。”越澤看著瘦了一圈的小小,不由心有愧疚。
“嗯。”我沒有怨言地應了一聲,跟在無君的身後,踩著他的影子回家。
回到相府,我心裏有點暖意,還是相府好。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夭夭看到我便板起麵,當初我過宮時沒有將她捎上,把她一個人晾在相府,她現在給我臉色看也是十分正常的。
“夭夭,這不平安回來了。”我淺笑了一下,身上沾了點塵。
“你這叫平安啊,都瘦了一圈了。”夭夭看著我,又心痛又無奈。
“放心,被你養一下,便肥回來的。”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吩咐夭夭準備熱水,聽說姐姐已經被救回,隻是受了驚嚇,此番在藏花閣裏休養。
夫君是何許人,定是能救出姐姐。
隻是,日子似乎已經開始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