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還沒有醒?為什麼?”辰逸拉著主治醫生的衣領,憤怒地問著,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可是,洛洛卻還是昏迷狀態,他越來越不安。
“這個……每個人的情況不同……”主治醫生眼神飄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辰逸,唉……看來他真的不適合說謊。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那個接受她腎的老年人都已經醒了,而她這個年輕人卻還在昏迷中,你當我真的一點也不知曉應該知道的基本知識嗎?”辰逸狠狠地皺著眉頭。
“唉……”終於,這聲歎息還是飄出了口,“老先生讓人在手術之後給病人體內注射了一種藥物,具體是什麼,我不太清楚,隻知道,如果病人在一個星期內還沒有蘇醒過來,那麼她就……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還是說真話的感覺好。
永遠也醒不過來?是變成植物人了嗎?辰逸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不,既然他已經讓人那樣做了,就絕對不會是植物人那麼簡單,那麼就是……
辰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麼會這樣對待洛洛呢?洛洛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可是……事實放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半個月後,城外墓場。
“你個大傻瓜,那個人不值得你這樣,你知道麼?”看著墓碑照片上笑顏如花的洛洛,阿靜忍不住又掉了眼淚。墓碑上的照片洛洛永遠的笑著,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燦爛,可是,現在的她卻躺在冰冷的地下……
“就算我再怎麼疼愛她,始終也替代不了她所欠缺的父愛。”沈天站在一邊,一手將仍在傷心落淚的妻子摟在懷裏,閉眼說道。
“難道……她會不……不知道我們會傷心?而那個人……卻在她走到最後都……沒有來看看她,真的為她……不值!”紫冰埋首在沈天懷裏,抽噎著說。
而在場的人中,最平靜的,卻是辰逸,他蹲在墓碑一旁,留戀的一遍遍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就像在撫摸一件易損的珍愛物,那麼小心翼翼,那麼愛戀嬋娟。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眾人看著他,知道他心裏的悲傷,也不打擾他,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才站起來說:“走吧!”
辰逸率先離開,沈天紫冰和阿靜緊隨其後,也跟著離開。
“唉……”他們離開後,傳來一聲悠悠地歎息,在洛洛的墓碑前,卻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不!是兩個人影!還好這時的墓場沒有人,不然的話,周圍幽暗的天色和突然出現的人影,定會把人嚇瘋。
這兩個人不然別人,正是曾經預言洛洛婚姻的蒙卡夫人和洛洛一直懷疑知道她的事情的虹!
“雖然早就知道結局,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而我卻不能阻止的時候,真的讓人悲傷至極。”虹伸手撫摸著洛洛墓碑上的照片歎息道。
“注定的事情,我們不能阻止。我之前曾提醒過她,這一切,還是她自己的選擇。”蒙卡夫人悠悠地說。
虹伸手撫著自己胸口,自嘲地笑:“原來再次經曆這種事情,我還是會難過的啊!”
“你還好嗎?”蒙卡夫人看著虹問道。
“還好,我們走吧!”
“你到底是誰?”
“你可以叫我另一個名字:彩。”
“原來是你……”
隨著話音的漸漸飄落,兩人的身影再次消失。
原地,墓碑上的笑容依然那麼燦爛,她的笑容就這樣定格,在事業最巔峰的時候退出,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逝去。或許,在很久之後,當人們回憶起曾經那個完美到讓人不忍嫉妒的女孩子的時候,人們所記得的,都是她最美好的一切。也許,人們會歎息一聲紅顏命短,但是,卻也在人們心中留下最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