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亂世出英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南宮一族的很多宗親已經站在了他這邊,除了小皇帝的母妃外公等人。
如今他們是孤兒寡母,身為國舅公的小皇帝的外公,已經是黃土埋到了下巴的人,再加把火,就可以全埋了。
無月的黑夜裏,李穆坐在書房中,腦中尋思著如何將國舅公那個老頭子埋進黃土,一邊看著地圖,想著如何抵製東城國的大軍。
他不管世人如何看,畢竟當初攝政王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料想到了如今這個局麵。既然他給了他這個機會,作為男子,他的一腔抱負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李穆眼底露出一直隱藏在心底的野心,唇角噙了一抹笑意,手指輕輕在地圖上圈點著,腦中構思行軍的路線。
東城國一直很安靜,派去攻打南國的大軍一直駐守在南國邊境,並沒有直接大軍壓境。南宮一族以及李穆都鬆了口氣,東城國駐紮而不是攻打,給他們爭取到了難得時間去征兵,也讓李穆得以實施他的計劃。
東城國五十三年初春,南國小皇帝自傲當天夜裏在寢宮休息後,便再也沒有醒來。南國太後和國舅公聞聲跑到皇帝寢宮,禦醫把脈隻是搖頭。
小皇帝已經去了,身體都已經僵硬了。
太後當場暈了過去,而國舅公看著小外孫的屍體,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向後倒去。
東城國五十三年三月十五日夜晚,南國小皇帝薨。
東城國五十三年三月十六日早晨,南國三朝元老,小皇帝外公,南國國舅公因為小皇帝的離開,傷心過度,吐血而亡。
東城國五十三年三月十七日,南國滿朝文武向太後聯名上書,要求立宰相李穆為攝政王,主持大局。
太後自小皇帝離開後邊神思恍惚,那些大臣的聯名上書她幾乎沒有看。臉色憔悴,雙眼無神,太後坐在小皇帝的靈柩旁,旁邊擺放著各位大臣的要求立宰相李穆為攝政王的折子。
跪在外麵的大臣們看著太後遲遲沒有蓋上玉璽,心裏不由地著急。如今是關鍵時刻,東城國大的大軍指不定便會壓境。
國不可一日無君,南宮一族已經沒有男子,所有的女眷不是已經婚嫁,就和未及笄,而且也不是先皇的血脈,根本就沒有資格皇位。
而自從皇帝和國舅公離開後,宰相便一手操辦兩人的後事,同時大肆征兵,到處設防,準備迎戰東城國的大軍,對守護南宮功不可沒,封為攝政王,是民心所向。
“太後!”跪在外麵的大臣們齊齊喊了一聲。
坐在靈柩旁的太後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拿著紙錢的手在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原本一張美麗動人的臉,一時間像是蒼老了十歲,眼角有了魚尾紋,神情悲愴。
“大膽,皇上還未出殯,國舅公屍骨未寒,你們這是要逼宮嗎?”太後的貼身侍女忽然出聲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