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之所以想坐觀成敗,尋找獲取漁翁之利的機會,那是因為我以為憑借藍火剛剛經曆江東一戰後力量尚未恢複。這時曹軍十萬來襲,就是他藍火再如何了得,也至多做到和曹軍僵持不下兩敗俱傷的局麵。”諸葛亮邊思索邊說,“事實卻超出我的預計。藍火不僅不懼十萬曹軍,還連續獲勝,最終把曹操逼入神亭嶺。現在江東,藍火的實力是曹軍的數倍,雖有地利之險。也難斷定藍火不能在期限內擊潰曹軍。”
諸葛亮眉頭深鎖,露出對江東形勢的擔憂。
“那不是正好!若曹操被打敗,我們就來殺上去,把曹操消滅,同時偷襲藍火!”張飛甩著粗壯的胳膊嚷嚷道。
徐庶搖搖頭:“沒那麼簡單。張將軍,你以為江東目前的形勢,剿滅曹軍勢力是件好事嗎。”不難看出,徐庶已經多少領會到了諸葛亮的話意。
“難不成還要救他!”張飛急道。
諸葛亮繼續前麵的話:“不錯,我們就是要救曹。”這話讓在場的人都納悶,除了龐統和徐庶之外。兩人也是聰明絕頂的謀士,經過諸葛亮稍稍一提,就明白了用意。
“現在江東,藍火是當之無愧的霸主。若曹軍潰敗,那藍火就真的再無後顧之憂,下一個目標就是荊州。”諸葛亮一席話讓所有人都漸漸理解,“荊州乃天下腹地,藍火怎會放過?現尚有曹操作為牽製力阻礙藍火的矛頭。曹軍若在神亭嶺被擊敗,曹操也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屆時駐兵北方的曹軍主力也會因曹操之死發生內亂,爭奪權力,造成政治鬥爭。不會有精力也沒相應的能力顧轄藍火的行動。藍火必借機取荊州,對我們形成巨大威脅。”
這下,就連張飛這種隻懂上陣殺敵的大老粗都約莫明白了一些。
諸葛亮停頓了一會兒,又道:“即便我軍具備對抗藍火的實力,也不應和其硬憾。因我們還沒有固定的基業,基業不穩,談何征伐?藍火奪了江東,就可不急不緩攻我荊州。而曹軍無暇以顧,藍火風頭大盛,銳利難擋。”
“孔明說的不錯,我軍還需要進一步穩固基業,單單一個荊州還不足夠。”龐統點頭道,看了眼正陷入思考的劉備,猶豫了下又說:“眼下我們最大的事,不是怎麼對付藍火,而是取西蜀和漢中,哪怕得其一地,也就不用擔憂了。”
劉備明顯臉上很不快,每每提到西進一事他就大為不愉悅。諸葛亮和龐統兩人多次旁敲側擊暗示西蜀的重要性,可劉備油米不進。
“主公,士元的考慮是正確的。我們要極快取下西蜀,以……”諸葛亮想趁這回議事告知劉備時不與我要盡快行動。
“夠了。既然曹操還不能被滅,就依軍師說的辦吧。人選你來挑。”劉備擺擺手,不想討論西進的事宜,把話題轉回了支援曹操一事上。
諸葛亮和龐統對望一眼,看到彼此眼中失望,紛紛歎氣。
最終,諸葛亮命徐庶為行軍軍師,魏延為主將,分兵一萬支援曹操。
一萬劉備軍,浩浩蕩蕩地朝神亭嶺進發了。
幾日後,神亭嶺四麵都搭建起了營寨,插著藍軍的旗幟。曹軍一直無所行動。藍軍紮寨的事情曹軍也已得知,不過無法下山阻止。
四麵各有五千人駐守的營寨。曹軍一萬多人馬若想攻擊營寨,必分兵四路,人數上難以構成打壓作用。若傾注一麵進攻,又怕其餘三麵藍軍忽然襲擊神亭嶺。
考慮到藍軍的營寨也沒有實質性威脅,曹軍決定按兵不動。靜待救兵支援。
其中有幾次,許褚和夏侯惇都忍不住要率兵衝下山殺些藍軍來發泄憤怒,卻被荀彧阻止。荀彧說如今之計唯有等待,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白白浪費損失,藍軍的營寨也沒有發出要進攻的跡象,就隨他們去吧。
據曹軍觀察,藍軍經常上山砍伐樹木,用樹木做成材料不斷完善營寨的結構。夏侯惇諷刺地說這是無聊之舉,我們又不攻打你們,你們加固營寨有何用。山上樹木多得是,愛砍就砍個夠吧。
藍軍將領也是按照藍火的命令行事,沒人知道為什麼要每天砍樹,而且營寨是幌子,那砍樹加固營寨又是為何?
神亭嶺東麵是藍火主要的進攻麵,這裏的藍軍和其餘三麵一樣每天砍樹或開鑿山石,搬運到營裏用於加固。即便賈詡和魯肅這樣的智者,也想不出藍火到底要幹嘛。唯一肯定的是,藍火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舉動,也就隻得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