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並不是習武之人,尉遲讓進了房間蘇淺淺並沒有感覺到,仍舊睡著。
其實尉遲讓弄來的藥是一種幻藥又非幻藥,奇就奇在會放大人心中的感覺,比如覺得這個人好像是柳澈,那麼就一定會認為他是柳澈。就是心中所想,便會落實。
尉遲讓想了想,向蘇淺淺走去,故意碰了一下椅子,發出一聲並不十分尖銳的聲音,不過足以讓蘇淺淺醒了。
“誰?”蘇淺淺問。
房頂上的夏傾卿聽到蘇淺淺的開場白,覺得有譜,不然半夜發現一個刺客進了自己的房間,還能冷靜的問,你是誰,而不是放聲尖叫嗎?
“淺淺,是我。”尉遲讓說。
“你怎麼來了?也沒有通知我。”蘇淺淺聲音也平穩了,看來已經相信了來人。
“我是來告訴你,聽說有人最近在打聽毒聖的引獸藥、”尉遲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著急並帶著關心。“我擔心是夏傾卿的人在調查,來告訴你小心點,畢竟用得到那種藥的人太少。”
“她倒是挺厲害,馬都沒了還能想到查引獸藥,不過你放心,我當時特意晚走了一會才下的藥,沒有人發現,馬都跌下懸崖了,死無對證。”蘇淺淺一改平時溫柔模樣,語氣裏有著淩厲。
尉遲讓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讓蘇淺淺說了出來,不知是蘇淺淺的防備太低還是那個藥太好用,可是最關鍵的地方卻沒提。
“淺淺,你最近沒有再有動作吧?”尉遲讓準備將話題引到夏傾卿的懷孕上。
“沒,琰最近時常來我這,我倒也不急於除了她。讓她也體會體會夜夜獨守空閨望眼欲穿的感覺。”
“是,可是那畢竟是赫連琰的孩子,你如何下的去手。”尉遲讓想蘇淺淺肯定脫不了幹係,不如就這麼說吧、
“柳澈,你不止一次和我說這個事情,但是我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隻有這樣,琰才會看到我,我也是他的女人,我愛他不比那個女人少。”蘇淺淺說著似乎想到了柳澈也是對自己有情,這麼說恐怕會傷了柳澈。
“柳澈,我知你對我有情,可是終怕是辜負了你,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淺淺終究是無力回報了。不過淺淺一定會對這個孩子好。”蘇淺淺試圖安慰著尉遲讓。
尉遲讓眼睛瞪了老大,我天,居然還有意外收獲!還真讓夏傾卿說對了,這個孩子居然不是赫連琰的!“淺淺,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尉...我柳澈的孩子,我自會親自護他平安。”尉遲讓順藤摸瓜的說,可是心裏卻是震撼到不行,柳澈可真是稀罕這個蘇淺淺啊,連自己的孩子管別人叫爹都能忍受。
這麵的尉遲讓還沒演夠,卻傳來了赫連琰暴怒的聲音“好啊,淺淺,我原不知你城府竟如此之深。”然後赫連琰便從門口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麵無表情的夏傾卿。
而夏傾卿的目光和尉遲讓接觸的時候,尉遲讓明明看到了夏傾卿目光中的狡黠。
夏傾卿去點了燈,屋內的一切清晰了起來,蘇淺淺癱坐在床上,似乎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被赫連琰發現了。
蘇淺淺並不知赫連琰聽了多少,可是看到夏傾卿,想必是夏傾卿領著赫連琰來的,自己終究還是鬥不過這個女人嗎?
赫連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夏傾卿倒是不激動,畢竟都是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意料之外的事居然這麼順利就完成了。
“蘇淺淺,你可真是害我不淺啊,而且還隱藏的很深。”夏傾卿的語氣裏竟是冰冷。
蘇淺淺隻是癱坐在那裏,不知所措。她也知道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隻是將目光求救般的投向了她心目中的柳澈。
尉遲讓趕緊說“我可不是你的護花使者,我隻是假扮的。”說著還拿出了修顏之前準備好的手絹,擦了臉,果然易容掉了些許,蘇淺淺更是萬念俱灰。
夏傾卿步步逼近蘇淺淺“你現在可還有什麼想要辯解的,盡可說來,莫要之後再來說我夏傾卿誣陷你。”夏傾卿知道,如今的蘇淺淺肯定還是無法相信理解這一切。
“對了,”尉遲讓想起來了“現在恐怕那幻藥的藥性還沒過,我給她服了解藥吧。”得到夏傾卿的同意,尉遲讓上前用一瓷瓶在蘇淺淺麵前一放,夏傾卿想這解藥倒是妙,竟是氣味便可解。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蘇淺淺的眼眸清明了不少。“夏傾卿,我終究是鬥不過你。不錯,你聽到的都是事實,可是我不服,我愛琰的時間比你長,為什麼我卻事事不如你。”蘇淺淺已經破釜沉舟。
一旁的赫連琰這時終究出聲了,“你居然變得如此狠毒,玩弄我赫連琰於鼓掌之間,虧我還念著昔日情分一心護著你,倒傷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