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粉紅曳第錦緞寬口裙,裙擺與袖口皆是銀絲滾邊,袖口還繡著淡黃色花紋,寬大的裙擺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腰間束著粉白色腰帶,更顯得雙峰高聳,身材修長。
白蔥般的左手食指上戴著耀眼奪目的水晶戒指,抬手間能聽到悅耳的撞擊聲,原來是腕上帶了三個細細的銀製鐲子;微微抬起的悄顏靈動美麗美目中卻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霸氣,可見這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女子,眼下正等著自己回她的話呢。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夏傾卿就那麼閑閑的站在那裏,目光打量著沈藍雙,等著蘇煜池處理這件事情。
看夏傾卿完全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樣子,沈藍雙隻覺得自己不收人重視,“說你呢,你是哪家的小姐,這麼恬不知恥的纏著太子,未出閣的小姑娘就這麼住在別的男人的家裏,真不知道你父母是如何教養你的。”
聽到沈藍雙口出狂言攻擊自己耳朵父母,問候自己的家教,夏傾卿可不準備慣著這個來勢洶洶的什麼大小姐了。將脊背挺直,邁出屋子,一步步緩緩逼近沈藍雙,紅唇輕啟,卻是淡漠的聲音。
“夫人是說我沒有家教嗎?那不知您不請自來,不顧太子殿下的命令硬闖我這宅院,是何家教?不知太子還沒有發話問我,您一個妻子在這裏指手畫腳,是何家教?不知您如此盛氣淩人,逼問太子殿下請來的客人,又是何家教?”夏傾卿說的不疾不徐,可是聽在沈藍雙的耳中卻是處處戳中沈藍雙的痛處。
沒錯,自己今天的行為的確是有失婦德,更是有損於自己堂堂一個太子妃應該有的教養,“你什麼身份,竟敢和我強詞奪理,見到本太子妃,還不趕緊下跪?”
雖然自己的確做的不對,可是也輪不到蘇煜池私藏的一個女人來教訓。
夏傾卿是什麼人?怎麼會就此給一個第一次見麵就把自己當敵人,甚至還瞧不起自己的人下跪?冷哼一聲,可是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夏傾卿也不好太拂了沈藍雙的麵子“民女見過太子妃。”
“你...”沈藍雙還要開口,便被尉遲讓打斷,“夠了,你還嫌丟的人不夠嗎?”蘇煜池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可是多日來的想出,沈藍雙知道現在的蘇煜池。快要發火了。
隻得閉上了嘴,可是目光犀利的看著夏傾卿,似乎想在夏傾卿的身上戳出兩個洞,蘇煜池徑直走進了屋子,沈藍雙緊隨其後,夏傾卿看著這場麵,明顯是要向女主人交待自己的身份了嗎,歎了一口氣,也抬步想屋裏走去。
進屋的時候,便看到蘇煜池坐在主位上,而太子妃坐在蘇煜池的旁邊,夏傾卿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耳邊卻又想起了沈藍雙嗬斥,“你是個什麼身份,太子殿下要你坐下了嗎?”
夏傾卿還沒有做出反應,蘇煜池已經將目光射向沈藍雙,“想看我發火,你就繼續鬧。”習慣了看蘇煜池玩世不恭的樣子,看到蘇煜池如此冷情的一麵,夏傾卿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夏傾卿一個大活人肯定不能就被自己藏的萬無一失,可是沒想到還不到半個月,沈藍雙就找上了門,“卿兒,這是我的太子妃,沈藍雙。藍雙,這是我的朋友,夏傾卿。”
不論如何,蘇煜池還是要互相介紹一下,沈藍雙沒想到蘇煜池會介紹夏傾卿是自己的朋友,無事夏傾卿向自己微微點頭,側過身子不看夏傾卿,“太子殿下,這個女人什麼來曆啊,竟叫您藏了起來,要不是臣妾聽說這裏住了人,還不知道要被您騙到什麼時候。”
沈藍雙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是在夏傾卿聽來卻是刺耳的要命,說的好像自己和蘇煜池狼狽為奸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受不了的開口,“太子妃娘娘,您這話說的就不妥當了,怎麼能叫太子殿下騙您,難道說太子殿下請誰過來還要向太子妃娘娘遞一個折子嗎?”
麵上一冷,蘇煜池不打算繼續和沈藍雙磨嘴皮子下去,“想看的你也看到了,沒事便回去吧。”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沈藍雙也不好再呆下去,隻好起身告辭。
目送沈藍雙離去,看著蘇煜池一臉不爽的表情,夏傾卿居然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引來了蘇煜池的目光,微笑著開口,“別說,你的太子妃很是生猛啊。”
知道夏傾卿在打趣自己,“沈家家世顯赫,不僅在朝為官,更是有自己的買賣,可謂是越來越強,這也是父皇和我的一塊心病,不過這件親事是早就定下的,也算是為了鞏固皇權才娶她做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