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你若是不想讓它發生,它卻一定會發生,並且還是以你最最不希望的方式發生。
明日便是國宴了,蘇煜池也越來越忙,看著宴會各國名單,蘇煜池終究還是決定知會夏傾卿一聲,夏傾卿拿自己當知己,自己不能欺瞞夏傾卿。
到了凝暉宮的時候,夏傾卿正在香溪和香夢的服侍下準備練習一下明日的獻舞,“這麼刻苦,快歇一會吧。”邊說著邊親自倒了一杯水給夏傾卿。
接過來,夏傾卿慢條斯理的喝著水,“這麼刻苦不還是為了給你長臉嘛,明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我可不像丟人。”
蘇煜池擺了擺手,香溪香夢就退下了,“卿兒,明日...”話到了嘴邊,赫連琰三個字卻說不出來,自己還是無法坦然的說出這個深埋在夏傾卿心中的名字。
看著蘇煜池欲言又止的樣子,夏傾卿以為蘇煜池要說的是擔心自己腹中胎兒的事,“沒事,府中的小家夥很乖,這點運動頂天算是胎教。”
夏傾卿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是啊,卿兒前幾日還飛簷走壁,好不瀟灑呢,我擔心的不是這個,主要是有件事和你說,你要做好準備。”
一雙漂亮的眼睛對上了蘇煜池妖冶的紫眸,夏傾卿很享受這幾日的風平浪靜,以為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明日的國宴,煊赫來的人是太子。”
有一瞬間的失神,煊赫王朝的太子,不就是赫連琰麼?明日便能見到他了嗎?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上,這裏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在孕育,回過神來,便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紫瞳之中。
自己的身份若是傳出去,兩國之間會不會引起紛爭?蘇煜池冒大不韙將自己帶到這裏,給了自己能給的一切,自己還在想著兒女情長,明日赫連琰若是認出自己,從而給北燕國帶來麻煩,這才是自己現在最應該想的問題。
“他要參加的話,明日我便尋了借口不出現了吧?”微笑著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如常。
可方才夏傾卿的失神蘇煜池全部都看在了眼裏,“卿兒,這畢竟是我後宮的事情,你若是想見見他,或是和他走,我都不會逼你的。別人也不會幹涉。”
蘇煜池說著說著目光就不再看著夏傾卿了,自己的心中還是舍不得夏傾卿離開,但現在的夏傾卿,心中有那個人,腹中還有那個人的孩子。 隻怕看著夏傾卿,就想著不讓她去見赫連琰,將夏傾卿留在自己身邊,日日能見上一麵,也好過遠隔千裏。
“我是不會和他走的,好不容易才出來。”
“明日國宴的事情,還有些沒有處理完,明日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便可。”不想逼夏傾卿,還是留夏傾卿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思索一下比較好。
瞧著蘇煜池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夏傾卿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本想著送蘇煜池出去,卻沒想到被拉進了一個帶著清香的懷抱。夏傾卿剛想掙紮,頭頂卻傳來了蘇煜池略略壓抑的聲音。
“卿兒,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心,若是能日日見你,煜池便也無憾了,好好養胎,別太勞累了。”緊了緊環著夏傾卿纖腰的手臂,蘇煜池大步離開了。
是啊,安心養胎,自己累了,不想再回到赫連琰的身邊過著沒有溫暖的生活,自己已經虧欠蘇煜池太多了,現在隻指望可以將這個孩子安全的生下來,剩下的事情,自己真的累了,不想再想了。
“皇後娘娘,這是剛送來的明日的朝服,已經按照您的意思都修改好了,您穿上試試吧?”
沈藍雙的宮中,一個小宮女正拿著一件明黃色刻絲古香緞朝服,恭敬的呈給沈藍雙看,明亮的顏色在日光下顯得更加奪目耀眼。
在宮女的服侍下,沈藍雙換上了這間皇後禮製的朝服,看著鏡中的自己,雍容典雅,華貴美豔。這明黃色朝服隻有自己才可以用,就算是夏傾卿,隻要一日為妃,就不可用這顏色,心中想著,麵上便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
一旁的宮女適時的排起了馬匹,“這古香緞原是極難得的料子,做成這衣服配皇後娘娘,才算是襯得上娘娘的美貌,明日的國宴,皇後娘娘一定會豔壓群芳。”
沒有人不喜歡聽讚美的話,沈藍雙很是受用的轉了轉身子,“哪有像你說的那麼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