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朕這酒太烈了,飛斌國主不勝酒力,幾杯便多了。”蘇煜池半真半假的說,這時候的司空南已經在下人的攙扶下坐穩了。
司空南勉強笑著,“還是這北燕的美人太多,朕瞧著這些歌姬舞姬,不用飲酒便也醉了。”言罷,自己幹笑了兩聲,眾人見司空南已經下了台階,也都知趣的不提此事。
散會後,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要一一相送的,司空南拜別後就是赫連琰和謝扶蘇等人,赫連琰看著站在蘇煜池身後的那抹碧色身影,眸光微沉,卿兒,我一定會找到答案。
“燕皇,赫連這便告辭了。”赫連琰雙手握拳,彬彬有禮的說,見此蘇煜池也自然禮貌的回應,就在兩人寒暄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眾人的上空盤踞著一隻飛鳥。
夏傾卿不敢看近在咫尺的赫連琰,就擔心一個不留神,兩個人的視線再糾纏在一起如何是好,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會注意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可就是這隻小鳥,叫夏傾卿苦心經營的計策完敗。
直到聽到一絲奇怪的鳥鳴,蘇煜池心中警鈴大作,之所以說是奇怪的鳥鳴,原因就是這明顯是人學出來的聲音,就好像在埋伏的時候用的暗號一般,雖然不是蘇煜池能聽懂的意思,但是蘇煜池篤定,肯定在傳遞著某種訊息。
四下打探,果然,一團黃色的身影滑落,不偏不倚的到了夏傾卿麵前,蘇煜池隻來的及想“壞了”的功夫,那鳥兒已經將夏傾卿的麵紗用小爪子一抓,帶走了。
然後世界又一次安靜了。
就連剛走出不有一定距離的司空南也察覺到了一樣,轉身看著這麵,看到了那個一直不露容顏的蒂皇妃,果然是個絕色的美人,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司空南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夏傾卿隻感覺到有一隻鳥飛快的落到了自己麵前,自己仍舊沉浸在當背景中,沒有反應過來,這鳥兒就飛過來,輕盈的將自己的麵紗扯了去,迅速出手,可是那比的上人家帶翅膀的,隻抓到了一把空氣。
看著那黃色的鳥兒抓著自己的白色麵紗,撲棱著短小的翅膀飛走了,夏傾卿不敢看赫連琰的臉,歎了一口氣,該麵對終究是要麵對的,又規規矩矩的站好了。
不明所以的眾人都驚歎了這蒂皇妃的美貌,果然不負眾望,一雙好眼嵌在這一雙精雕細刻的小臉上,簡直就像一副藝術品,莫說有著絕妙舞姿和一身沉靜氣質,就這一張臉,就是讓自己付出一切,自己都願意。
這一切都是赫連琰手下龍青做的,龍青有一隻非常懂事的小黃鸝鳥,最重要的是,龍青能和這小黃鸝鳥溝通,好在這次出來主要是參加宴會,才容忍這隻小黃鸝鳥不請自來的一路跟著,還真派上用場了。
赫連琰旁若無人的看著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活生生的站在另一個男人身後,強忍著想要將她揉進自己懷裏的衝動,“蒂皇妃麵紗一去,果然是個絕色美人,隻這一張好容顏,赫連便清楚為何燕皇如何寵愛此女。”
事情已經瞞不住了,蘇煜池反倒不擔心那麼多了,“煊赫太子開玩笑了,天下貌美女子千萬,但唯此一女乃朕心所愛。”
“哦?如此看來,燕皇也是性情中人,蒂皇妃麵若桃花,氣如幽蘭,此等佳人,觀之難忘,恐也是他人心之所愛。”赫連琰似乎和蘇煜池杠上了,已經不管自己這話說出來有多麼讓人費解。
身旁的謝扶蘇還處在石化中,這個消息簡直讓人難以接受,自己親手放走的夏傾卿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北燕新皇的妃子,所以她根本無暇顧及赫連琰的異常,隻是呆呆的看著夏傾卿。
要知道,就算是這個女人走了,自己還是一個側妃,後來赫連琰當了太子,都沒有晉為太子妃,仍舊是妾,自己仍舊是側妃!
其餘的人,都感覺到了赫連琰、蘇煜池和蒂皇妃夏傾卿之間氣氛的微妙,特別是早就已經暗中觀察赫連琰的皇後沈藍雙了。
扯出一絲微笑。“煊赫太子這話不錯,可就算是蒂皇妃麵如老嫗,朕也絕不會變心,蒂皇妃吸引朕的不是光鮮的外表,煊赫太子不必掛心。”
同樣露出一個微笑,“如此,赫連便可放心,赫連先告辭了。”說完拉了拉仍麵露呆滯的謝扶蘇,帶著大臣離開。
最不想的結果還是發生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坦然相見了,廢了這麼大一圈還是暴露了。方才麵紗掉落時赫連琰看自己的眼神,叫夏傾卿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竟生出了一種捉奸在床的感覺。
之後赫連琰和蘇煜池的談話更是讓夏傾卿聽得膽戰心驚。赫連琰本就是一個沉著老成的人,怎麼問的問題都這麼欠揍,傻子都能聽出來赫連琰對蘇煜池的女人,也就是自己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