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是鳳城還是京城的錢鑫鑫,都在陌北的心裏生了根、發了芽,隨著陌北的心跳蔓延到四肢百骸,每過一日,陌北對錢鑫鑫的感情便深上一分,這叫陌北既快樂又痛苦。
而現如今坐在這裏談笑風生的錢鑫鑫又何嚐不是強顏歡笑,明明喜歡的人就坐在自己的對麵,可是卻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夾在中間的夏傾卿可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良好的心理素質叫夏傾卿十分坦然的和錢鑫鑫聊天,時不時的再叫陌北說上幾句。
好在馬上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陌北和錢鑫鑫都暗暗鬆了一口氣,見不到對方的時候忍不住去想念,可是見到了卻別扭到不敢說上一兩句真心話。
夏傾卿看著走在前麵的錢鑫鑫和走在自己身側的陌北,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快到了吃飯的大廳,夏無憂見到夏傾卿便扭著小屁股跑了過來,等夏傾卿將他抱起來的,趴在夏傾卿的耳邊小聲說,“爹爹,那個生了病的姥姥過來一起吃晚飯了。”
聽到夏無憂對孫姨娘的稱呼,夏傾卿臉上浮現了一層淺淺的笑意,這還是自那日孫姨娘“教育”夏無憂以後,夏傾卿才告訴夏無憂應該稱呼孫姨娘為姥姥,夏傾卿真是很想知道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孫姨娘聽到夏無憂這麼稱呼她,會是什麼表情?
“怎麼,無憂居然關心起孫姥姥了?”
“因為自從那日孫姥姥欺負別人遭到了報應,還是第一次看見孫姥姥,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孫姥姥無憂還有點想她了。”夏無憂脆生生的說。
聽到夏無憂竟然這麼說,有些不解,“想孫姥姥了?”
“是啊。”夏無憂兩隻小手纏繞在一起,應道,“是啊,她雖然欺負了無憂,可是平日裏總是笑著的,應該是個好人,而且今日的她身上沒了不好聞的香味,一定是反省了自己。”
刮了刮夏無憂的鼻子,夏傾卿沒有回答,孩子的世界太過單純,既然夏無憂這麼認為,她也沒有必要去告訴夏無憂什麼的真正的惡什麼又是真正的善,等隨著年紀的增長,夏無憂自己就會自己去感知這個世界了。
果然步入大廳就見到了端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孫姨娘,仍舊是有著幾分病態,可在細細描畫過的精致妝容的映襯之下,竟然有一種平日裏不曾見過的美。
款款落座,夏傾卿收回了視線,卻聽到上手的錢鑫鑫聲音傳來,“看樣子,孫姨娘的病是去了大半了。”
見錢鑫鑫的話中竟然沒有諷刺挖苦,孫姨娘有些愣神,隨即略略含笑,“勞大小姐費心了,不過是染了風寒,這麼多副湯藥喝下去,現在也沒什麼問題了。”
“那是最好。”錢鑫鑫應道,旁邊的幾位侍妾見錢鑫鑫都詢問了,也接二連三的噓寒問暖起來,不過就顯得太過虛假了,一向寵愛加身的孫姨娘不過是簡單的一一應了,就不耐煩的閉了口。
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夏傾卿把玩著手中的折扇,不知明日過後,孫姨娘又要如何自處,更不知孫姨娘會不會後悔自己往日的決定?
今日的果,皆是因為往日種下的因,夏傾卿輕歎一聲,將折扇收好,自作孽不可活,孫姨娘和朱順的事情,怨不得旁人。
第二日。
錢鑫鑫辦事很給力,吃完早飯就領著她爹爹出了府,夏傾卿得到消息後,叫兩個小丫鬟照顧好夏無憂,夏傾卿竟然帶著陌北大搖大擺的出府到了大街上閑逛。
陌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跟在夏傾卿身後半步的位置,見夏傾卿優哉遊哉耳朵東瞅西看,幾次想要詢問都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夏傾卿知道陌北肯定著急了,這可是關於錢鑫鑫的事情,在給夏無憂選好了新玩具之後,夏傾卿調侃道,“這個給無憂,他一定喜歡。”
“是,無憂肯定喜歡。”陌北無意識的重複,終是忍不住了,問道,“主子不是說今日要給錢小姐一個答案嗎?怎麼出來逛起集市了呢?”
“明明就是很心急,為什麼裝作不所謂的樣子呢?”夏傾卿的話叫陌北的目光躲閃起來,“沒,沒心急啊,主子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也不和陌北強這件事情,“總是要給朱順和孫姨娘一些時間知道今日有機會幽會啊。”
就算現在陌北有了心上人,可是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陌北還是想不透徹,有些詫異的問,“那若是他們今日不幽會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扔給陌北一個白眼,“他們今日又五成的可能會幽會,因為錢府的事情,即便朱順就是始作俑者,可是身為管家的朱順肯定一直在和錢老爺忙著這件事情,必是多日不曾與孫姨娘幽會過了,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