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榮?席公子?”安千柔重複道,目光卻是看向陌北,那意思就是在問夏傾卿是什麼身份,夏傾卿自是將安千柔的表情收進眼中,不等陌北回答,夏傾卿已然說道,“ 安媽媽不必顧慮,席公子欠了在下一個人情,今日在下不過是來討了去,在下知道席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在下就算想要做什麼對挽君院和席公子不利的事情也沒有機會啊。”
話雖如此,可是安千柔仍舊是一臉的不相信,陌北在一旁解釋道,“安媽媽不必擔心,這位就是鳳城的夏青,也就是丞相大人的幹兒子。”
聽到陌北這麼說,安千柔的表情頓時緩和了不少,“原來這位公子就是夏老板啊,之前總聽陌南和陌北提起你,久仰久仰。”
“不敢,安媽媽過獎了。”瞪了一眼陌北,夏傾卿可不覺得陌南陌北會說她的好話,“不知現在安媽媽可是能替在下傳話了?”
“夏老板您就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夏傾卿不明白席榮為什麼會把找他的訊號留在挽君院,“安媽媽,席公子是總過來嗎?”
安千柔正在叫小廝去給席榮報信,聽見夏傾卿的問題,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也不是經常過來,夏老板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若是有了喜歡的人,便是怎麼瞧也瞧不夠的。”
大約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夏傾卿也不好再問下去,隻要能找到席榮,中間的過程她也是不甚關心的。因為安千柔並不知道夏傾卿的真實身份,見沒什麼事情,和陌北打了招呼就離開了,夏傾卿百無聊賴的吃著桌子上的點心,等著席榮的“大駕光臨”。
“主子找席榮是做什麼呢?”來京城不過也是因為想要保護錢鑫鑫,最近一直忙著錢府的事情也不見夏傾卿有什麼別的打算。
“那日錢府進了刺客,就是席榮,我幫他躲過了搜查。”和自己的朋友,夏傾卿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實話實說道,“錢府的事情快處理好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無憂當鋪曾進過賊人,正是席榮,按照現在掌握的情況看,恐怕就是二皇子策劃的這件事情。”
陌北有些瞠目結舌,事情居然這麼複雜,夏傾卿竟然又發現了其中的盤根錯節,真不知道是夏傾卿心細如發還是運氣太好,“那主子一定要小心,與皇室中人扯上關係,並不是十分安全。”
“放心,之前赫連琰在無憂當鋪寄存東西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到背後有一張看不見的網,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夏傾卿輕聲說道。
看見夏傾卿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陌北微微擔心,若是與二皇子赫連玨扯上了關係,隻怕就還要和赫連琰有接觸,夏傾卿平靜的日子才過了兩三娘,恐怕又要再次卷入風波之中,難道這就是夏傾卿的命運?
就在夏傾卿昏昏欲睡的時候,響起了一陣不疾不徐的敲門聲,夏傾卿揉了揉眼睛,揚聲說,“請進。”
來人果然是席榮,一身黑色銀邊長袍,足瞪一雙銀色靴子,不同於之前在錢府見到時的麵色蒼白,臉色紅潤,目光晶亮,進屋見到夏傾卿,“閣下,好久不見。”
聽到席榮對自己的稱呼,夏傾卿一撇嘴,恐怕席榮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吧,衝著席榮拱了拱手,“席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在下夏青,鳳城人士。”
被夏傾卿說破,席榮也不見得尷尬,“那還希望夏公子不要怪罪的是,不知今日找在下來是有什麼事情?”席榮似乎很想趕緊辦完事情離開,也不和夏傾卿客套一些別的。
“坐下說吧。”既然對方不給自己麵子,夏傾卿也不準備裝出什麼道貌岸然的假象,“今日找席公子來,主要是想叫席公子幫我個忙。”
“請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希望席公子能給在下尋得一處好的宅院,在下想在京城開一家店鋪。”夏傾卿叫席榮出來,其實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有,隻是想要趕緊用掉這次機會,回到鳳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回到京城呢,隨口瞎掰這麼個理由。
其實夏傾卿想的是,如果能和席榮混熟就好了,不過見到席榮這麼一副酷酷的樣子,夏傾卿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反正已經知道了席榮的身份,別的事情可以自己去查。
“那不知道都有什麼要求呢?”就這麼點信息,席榮確認道。
“沒什麼要求,隻要物有所值就好。”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買下來,夏傾卿隨口說,“看樣子席公子還有事情要忙,在下就不耽誤席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