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卿也是心裏沒底,點了點頭應了陌北的話,“現在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些事情,盡快把咱們這個店鋪開起來才是當務之急。”
陌北已經正式向錢老爺提親了,所謂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陌北和錢鑫鑫都已經到了適婚年齡,就算陌北不急錢鑫鑫也著急,就算赫連玨是二皇子,也幹擾不了陌北。
誰知第二日赫連玨竟是帶著席榮不請自來,夏傾卿正在看刻字師傅刻模子,聽到有人來訪還以為是第一位客戶上門,見到赫連玨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時,瞬間心情就不明媚了。
她就不明白了,赫連玨是終日閑著沒別的事情做嗎?
“不請自來,夏老板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來的都是客,不知道公子到我這裏來,是什麼事情?”夏傾卿客套的說,俊美的臉上卻是一絲表情也沒有,顯然不歡迎赫連玨的造訪。
夏傾卿的表情赫連玨全都看在眼裏,“還是聽席榮說之前為夏老板覓了這處宅子給夏老板做買賣,不想到來這裏果然見到了夏老板。”
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赫連玨,夏傾卿又看了一眼席榮,她沒指望著席榮會幫她瞞著赫連玨,“要說席公子這位置的確是選的好,在下很是滿意。”
赫連玨卻是話鋒一轉,“那夏老板就不好奇,席榮為何那日會負傷出現在錢府嗎?不過是一個經商大戶,究竟有什麼玄機叫我如此大費周章?”
這個問題夏傾卿不是沒有想過,本想接著和席榮套近乎打探一點消息,怎奈席榮拽拽的,也沒有叫影寒宮去查,一時間倒是把這件事情耽擱下來了,夏傾卿看著窗外撲閃著翅膀飛過的燕子,隱去了眼中的不解,平靜的看著赫連玨,“在下不過一個生意人,想的都是掙錢養家,這背後的事情,在下不感興趣。”
“那如果這件事情牽扯到無憂當鋪呢?”赫連玨不急不惱的說,他料定夏傾卿是想知道事情真相的。
夏傾卿沉默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之前在鳳城就感覺到鳳城好像是要變天了,一路跟著錢鑫鑫到了京城也多少想散散心,可是卻似乎離背後那個巨大的局越來越近。
夏傾卿隱姓埋名戴著別人的麵具生活了這麼久,不過就是想遠離這些,可命運的齒輪卻是自顧自的轉著,並不因為她微薄的力量改動絲毫,夏傾卿的目光看向地麵,忽略心中那股子無力感,沉聲說,“在下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相信夏老板肯定不隻是表麵上表現的這般平庸,話不多說,若是夏老板什麼時候感興趣了,記得去二皇子府上找我。”赫連玨含著笑說,和夏傾卿點了點頭,就帶著席榮離開了。
看著赫連玨飄逸的背影,夏傾卿憤憤的撇了撇嘴,赫連玨一副吃定了她的樣子,她偏不順了他的意,就不信兩世為人的她還玩不過一個迂腐的古人。
心中的煩悶叫夏傾卿都沒有意識到,赫連玨將他自己皇子的身份告訴她,再回到屋內的作坊,夏傾卿也沒了心情繼續和刻字師傅交流,隨手拿了一些銀兩上街瞎逛去了。
陌北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不少,夏傾卿沒有告訴陌北,自己一個人出了門,街上來來往往人不少,兜售貨物的小商販也不少,雖說是孤身一人,夏傾卿也不覺得無聊。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小肥羊,夏傾卿遠遠站在門口瞧著,雖然說現在還不是飯時,可仍舊是還有幾桌正在吃著,不由得便想到那日偶遇赫連琰時的情景,更是不自覺的將赫連玨與赫連琰放在一起比較。
兩個同父異母的英俊男子,身上的氣息卻是截然相反,而因為皇位,手足之間變成了對手,談不上是死敵,可是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比上陣殺敵輕鬆,夏傾卿不知道赫連玨有什麼企圖,但是如此拉攏賢士背後肯定有著玄機。
而赫連玨所做的一切,多半應該都是用來對付赫連琰,可是一個錢府卻叫赫連玨如此看重,究竟錢府與赫連琰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夏傾卿理不出頭緒,隻站在那裏愣神。
眸子沒有焦距的看著遠處,渾然不覺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從小肥羊出來,夏傾卿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餘光掃到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直過了好一會,見那身影漸行漸遠,夏傾卿才意識到那不是自己的幻覺,赫連琰剛剛從小肥羊出來,身後跟著龍青和虎青,看樣子好像要去辦什麼事情,擰了擰眉,腦子還沒想明白要怎麼做,身子已經先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