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開不開恩,說的那麼嚴重。莫說是你們二人,咱們影寒宮中的誰都有這個權利,這不是我施舍你們,而是你們應得的。”就算和夏傾卿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根深蒂固在他們心中階級等級的死結仍在。
陌南的喉結動了動,顯然是還有話要說,夏傾卿知道這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了陌南的,再說了若是陌南真有一日找到了那個人也會和陌北一樣,即便是感激也不會還要跟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好了,你這幾天也沒少奔波,回來了先好好歇息吧。”
“是,老板。”見夏傾卿不願意繼續說下去,陌南又恢複了之前一貫的沉默寡言,夏傾卿沒有事情吩咐,就退下了。
稍晚些的時候到了吃飯的時間,不等別人來叫自己,夏傾卿收拾妥當就下了樓準備去後院吃飯,迎麵遇到了神色凝重的陌南上樓,見到夏傾卿,“老板,出事了。”
“隨我回屋說吧。”
一向萬年冰山臉的陌南能露出凝重的神色,夏傾卿覺得肯定是發生了大事,畢竟之前聽說陌北要在京城成親了,陌南的唇邊才勾出了一抹笑容而已。
將房門關好,陌南才低聲和夏傾卿說,“老板,屬下聽說,二皇子好像來鳳城了。”
“赫連玨?鳳城不少都是他的勢力,過來這麵也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吧?”
“可是這次不比之前,聽說皇上的病情稍有好轉,大事小情都是皇上和皇子還有眾大臣商議解決,正是在皇上麵前表現和拉攏大臣穩定地位的好時候,二皇子卻上書一封要出門遊曆,為治愈皇上的病尋覓良方。”陌南將打聽到的消息全部和夏傾卿說了一遍,然後又擔心的加了一句,“屬下也知道在京城那段時間二皇子有意要拉攏您,若是二皇子真的到了鳳城,恐怕會對您不利。”
聽完陌南的話,夏傾卿的神色也跟著一沉,“我知道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上火著急也沒什麼用,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解決。”
不是夏傾卿狂妄,就算她不知道赫連玨哪根筋搭錯了非要將她拉到他的陣營,可是她確信憑著她的智商她不會吃了赫連玨的虧。
走到陌南的身邊,伸手拍了拍陌南的肩膀,打趣說,“走吧,先下去吃飯,天大地大,喂飽了自己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陌南的唇角抽了抽,枉費他得到了消息就慌慌張張的過來告訴夏傾卿,人家卻是一點也不在乎,甚至還著急著去吃飯,不由得想要勸說一下夏傾卿要做好準備以免上了二皇子的圈套,可是到了嘴邊便成了一個字,“好。”
因為陌南知道夏傾卿決定的她認為對的事情,絕不會輕易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了主意,還是他暗中叫影寒宮的人多留意一些好了。
彎了彎眼睛,夏傾卿自然知道陌南的性格,不是夏傾卿不重視這個問題,從京城趕回來就是感覺鳳城要變天了,若是這次赫連玨真的找她的麻煩,她料想多半是因為赫連琰寄放在當鋪的那隻盒子。
盒子裏麵究竟有什麼?
不過天大的事情在夏傾卿見到夏無憂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無憂,不要再玩泥巴了,快去洗手回來吃飯。”
“是,爹爹。”夏無憂脆生生的應道,就跟著香溪去洗手。
如此又平靜的過了兩日,京城也不再有什麼消息傳來,鳳城也風平浪靜,因為生意不好,因著之前找來說書先生的方法實在是不錯,雲海酒苑便又請了那說書的過來說煊赫太子的英勇事跡。
不比之前的強裝無事,去了一次京城幾番巧遇赫連琰,對於有關赫連琰的事情夏傾卿已經能夠平靜的接受了,閑著也無事,夏傾卿也跟著在大廳津津有味的聽著說書先生說書。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便有不少人圍在酒苑這裏聽書,夏傾卿吩咐下去,就算不點東西也備上一壺熱茶和凳子小坐一會,這古代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少,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畢竟付給說書先生的錢就是那麼多,幾壺茶水也用不了多少錢,買的這麼多人樂嗬。
於是在這個下著小雨的夏日午後,雲海酒苑可謂是座無虛席,本來香溪還覺得夏傾卿這樣少賺了不少銀子,沒想到的是可能是被夏傾卿的舉動感動了,大家幾乎都是三五個人圍坐一桌,湊錢點了幾樣小吃,若是真的算下來還小賺了一筆,難得樂嗬,整個酒樓倒是賓客盡歡。
受到了氣氛的感染,再說甚少有機會座無虛席,說書先生也是越說越起勁,大有唾沫橫飛的架勢,夏傾卿坐在稍微偏僻點的位置,忽然有些懷念上一世的老師講課的時候了,也是如此聲情並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