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傾卿一向都不擺出主子的架子,可是如此客氣的和陌南說話也是少有,特別是言語間流露出來的極度的信任,叫陌南動容。
“老板你放心吧,有我在無憂不會出事。”
“好。”夏傾卿點了點頭,因為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夏傾卿又不能時時讓夏無憂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眼下身邊隻有陌南能全心托付。
晚飯時候,一桌人圍在一起吃飯,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正看著自己,夏傾卿不動聲色的將菜放進口中,目光掃向眾人,見大家都沒有發現,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夏傾卿也繼續低頭吃飯。
忽的感受到周圍氣流的變化,不等夏傾卿做出反應,身旁的陌南已經拍案而起一個漂亮的轉身用手中的筷子將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接住。
夏傾卿將夏無憂抱到自己的懷中,以防有人趁著慌亂將夏無憂擄走,陌南的動作引得周圍幾桌正在吃飯客人的側目,半晌敵人沒有繼續動作,夏傾卿打了個手勢,一旁的店小二便趕緊過來招呼著周圍幾桌客人繼續吃飯。
將截獲的東西遞給了夏傾卿,陌南坐了回去,眾人這才看清居然是一雙竹筷子插著一個錦囊,夏傾卿勾了勾唇角,看來這些人並未下殺手。
快速將錦囊打開,裏麵是一封書信和一串手釧,先將手釧拿了出來,“這是香溪的是嗎?”
香夢拿過去仔細的瞧了一番,“香溪的確有這麼一串手釧,不過那天有沒有戴著奴婢就不知道了。”
“恩。”打開那封書信,夏傾卿越看唇邊的笑容越深,無非是說知道香溪的下落,不過要想知道香溪的下落夏傾卿親自過去和他見上一麵並答應他一個條件才能告知。
將書信和錦囊一並遞給陌南,“看看能不能從這兩樣東西上查出有用的消息。”接著把書信上的內容和陌南他們兩人說了,陌南卻是雙眉緊鎖,“老板,您該不是想要去找這個人吧?”
“是又如何?”夏傾卿抬了抬眉,問的理所當然。
“可是老板,這個人我們一點都不了解,就這麼貿貿然的去了,屬下擔心會對老板不利。”現在陌北也不在夏傾卿身邊隻有他自己跟著夏傾卿,就算夏傾卿本身的身手就不錯,陌南也沒有信心夏傾卿能夠全身而退。
“那你放心,”夏傾卿將口中的菜細細的咀嚼完畢才咽了下去,“他們肯定會對我不利,去了還能知道香溪的消息,為什麼不去呢。”
被夏傾卿的邏輯嗆得不知道說什麼的陌南閉了口,低頭吃飯,他本身就沉默寡言的,夏傾卿又生的一張伶俐的口舌,就算是陌北在這裏也不見得能說服夏傾卿。
非常滿意陌南的反應,香夢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傳了過來,“老板,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等陌南調查好了再說吧,您不比我們這些下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算香溪被救了出來我們心理也不好受。”
“這是說的什麼話?”夏傾卿知道香夢是在擔心自己,便佯裝生氣的說,“都是爹生媽養的,誰的命就不值錢?以後要是再說這樣的話,就罰你替王姨她們刷碗,聽到沒有?”
“一直以來老板對我們都很好,能伺候老板這樣的主子是我們的福氣。可是老板,奴婢相信香溪也不願意老板因為她身臨險境的。”香夢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夏傾卿。
其實香夢還有一些話沒有礙著人多眼雜沒有說出來,他們都知道夏傾卿的真實身份,就算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不清楚,可是卻知道夏傾卿也是一個柔弱女子,隱在麵具之下的也是一具嬌小美豔的女子啊,擔心香溪會遇到的險境夏傾卿一樣可能會遇到,而且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單憑著夏傾卿的一副美貌就會叫人為了占有她而一擲千金。
“你看你,說著說著還要哭了。”見香夢的眼睛浮起了一層水霧,夏傾卿放下了筷子,“此人是敵是友現在還清楚,從這個語氣上判斷不一定就是他們抓走了香溪,倒更像是給咱們一點線索。”
瞧著香夢將眼中的淚意逼了回去,夏傾卿才接著說,“反正約定的時間是明日下午,在此之前,若是能調查出來點有用的消息更好,調查不出來且去會會此人也無妨,陌南可以在暗中保護我,到時候脫身應該不是問題。”
聽了夏傾卿的話,香夢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可還是不放心的說,“那老板一定要安然無恙的回來。”
“怎麼就弄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夏傾卿忍不住打趣,“再說了是明日才去呢,就算要抹眼淚也要等明日我出發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