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略有轉機(2 / 3)

“聽說你得了天花?”範文程跨進門來,看似不經意地走近秋嫂,實則是在由遠及近地觀察秋嫂的病容,果然蒼白無神還泛著一個個紅色的疹子。

秋嫂自從上一次見過範文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再見他時自己已經染病在身。“你來做什麼?”秋嫂的態度並不是很好。

“我......”範文程此次來也並不是費揚武囑托的,這隻是喝阻德賽的理由罷了。他想見的隻是秋嫂,希望事隔一段時間後她能冷靜一些兩個人能坐下來談一談。但一看到秋嫂的這病容他便揪起來心,德賽就在身後於是他依舊以費揚武為由來解釋,“我受費揚武囑托來看看你們母女。”他已經走到秋嫂麵前,仔細觀察著秋嫂的麵容。

秋嫂正愁沒人替自己去探望女兒,雖然範文程和自己有心結但也算是可靠之人。“我和冬葶都病了,我也不能出去看她。你既然來了,就替我去看看她吧。然後回來告訴我。”

範文程點頭道:“好,我去看看她,然後回來告訴你。”說著就轉身對身後的德賽道:“帶我去見冬葶。”

“大人......”德賽想拒絕但看到範文程犀利的眼神忙把話給咽了回去,他知道若是再出言阻攔恐怕反倒要招來範文程的懷疑。“請隨我來。”他引著範文程往冬葶房裏去。

冬葶依舊昏迷著,範文程隔著窗戶朝裏看看不真切。“打開門,我進去看看。”

“大人,這恐有不便吧。”德賽不得不阻攔道:“夫人正睡著呢。”

範文程看看德賽道:“剛才你也聽到秋嫂的囑托了,我不走進看一看怎麼對她的囑托負責?我也知道她睡著,所以就看一眼。”範文程並未說得太強硬。

德賽心下迅速地盤算,冬葶此刻昏睡著範文程就看一眼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於是打開了門陪同範文程一同進去。冬葶的呼吸聲細小但局促,顯然身體不適。範文程走近床邊低頭看了看冬葶,她和秋嫂一樣也是臉色蒼白泛著紅疹,但是仔細看看似乎嘴唇有點發紫。

“大人,我們走吧。”德賽開始催促了。

範文程並未作其他要求合作地退了出來,他重新到了秋嫂房裏,德賽一眼就看到邊上放著的空碗,看來秋嫂剛才已經把參湯喝了。

“見著冬葶了嗎?她怎麼樣?”秋嫂連聲問道。

範文程安慰道:“她還好,隻是昏睡著。看上去還算平穩,你放心。”他這麼說出了安撫秋嫂外也是說給身後的德賽聽的。

秋嫂鬆了口氣,臉色也鬆弛了很多。“希望她能平安度過。”

“你自己呢?”範文程問道:“你自己覺得如何?”

秋嫂揉揉太陽穴道:“隻是發熱、口幹、頭暈。剛才吃了熱參湯又有點懶懶地想睡覺了。”

“那你休息吧。”範文程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碗,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和冬葶。”說完就轉身離去。德賽也緊跟著去了。

“大人!大人留步!”德賽趕過來。他生怕範文程會告訴前線的費揚武,到時候萬一費揚武趕回來就糟了。“大人,您看這事兒是否要告訴貝子爺?事出突然,奴才不敢打擾主子,怕會影響到主子在前線的情緒,所以一直隱瞞著。您看......”德賽故意這麼問,想試探範文程的打算以便作出對應的措施。

範文程道:“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病雖凶險,但還算控製得住。”德賽說道:“當時聽了所以才沒告訴貝子爺。”

“你找的是哪家的大夫?”範文程繼續問道。

“是回春堂的文啟,文大夫。”德賽不能說這個謊,隻能如實相告。

“文啟?”範文程念著這名字皺了皺眉,“行了,我去問問這位文大夫。然後再做定奪。”他也知道不能打亂費揚武在前線的作戰情緒,以免不測。

送走範文程後,德賽自知失態開始失控於是立刻跑去濟而哈朗那裏通報,讓他做個定奪。

濟而哈朗一聽勃然大怒,“你為什麼會放範文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