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緩緩的把頭發挽到耳後,一下一下的梳著,拿一綢帶輕輕束了。
剛剛束好,就聽院子裏吵吵嚷嚷。走到正廳,正見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原來是許姨娘,“大小姐醒了?這些日子身子可是好多了?姨娘可甚是掛念,自從你大病初愈,性子可沒以前活潑了”。許姨娘一臉的親切關懷,“謝姨娘關懷,蓁蓁以前不懂事,病了一場變懂事多了。”葉蓁蓁輕聲回到。“那就好,那就好,你爹爹可是開心的不得了呢。對了,過段時間,致遠就要從邊外回來了,因為大戰告捷,聖上要大辦慶功宴呢。”許姨娘欣慰又自豪的一笑,尚書府的長子是他的兒子,這次又立了一大戰功,這回尚書夫人的位置非她莫屬。那個姓徐的小蹄子不就仗著家裏有點勢力就想和她爭夫人的位置,她可是有個全京城少女都想嫁的好兒子,嘴角的笑容更加春風得意。
許姨娘的笑容,葉蓁蓁看在眼裏,低頭抿一口茶。“到時啊,你可要好好看看你哥哥,你們兄妹可是有幾年未見麵了。哎,也不知致遠是否瘦了許多。”許姨娘邊說著便起了身,“我還要去布置致遠回來的事宜,就先走了。你好生歇著。”“姨娘慢走。”蓁蓁緩緩應到。終於打發了她走,落得耳根子清淨了。
至於,他的致遠哥哥,更是沒有任何印象。隻知他三年前出征,在疆場金戈鐵馬,爭得少將一職很是為尚書府爭光。如今回京更是風光,人人都道尚書府葉家長子葉致遠年少有為,是良婿的首選,竟有些越過天啟朝第一候選丞相的勢頭。
再說這丞相,更加傳奇,傳聞說他相貌雖未是天啟第一,氣質卻混若天成,二十三的年紀,卻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蓁蓁扯了扯嘴角,什麼叫足智多謀,明明是腹黑的一隻怪胎。回想與他一麵之緣,是在前幾日二公主大婚,在大殿上遠遠一瞥。他被一群官員層層圍住,更顯得他出眾挺拔。淩冽的氣勢環繞,一雙細長的眼微眯竟讓她經曆過生死的人都險些迷住,薄唇微抿。公子玉無雙,不知為何腦海裏立刻浮出這句話。已是秋天,手中竟還拿把玉扇,輕輕搖晃。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視線向她看來,輕輕勾唇。
嗬,蓁蓁沒有表情的麵對他,敷衍的扯了扯嘴角。這麼年輕就懂得如果應付官場如魚得水爬到丞相,心機城府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就連爹爹那樣混跡官場一輩子的人,都停不住連連讚歎,還是離得遠些安全。
這種人生來就知道自己要什麼,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哪會有外表似得那般容易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