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畜生從穿上猛的坐起來而後衝出了屋子。果不出所料,畜生爹正在那村後的小河邊,蹲著,抽著煙,這姿勢幾百年都不變。
“爹,到底咋回事兒,說來聽聽唄。”畜生一把摟住他爹的肩膀。
側頭看了看畜生,而後他爹卻是意外的一把推開了畜生,一口猛吸,而後他重重的舒了口氣:“這事兒不能說!”
“能說,怎麼不能說。”不遠處,一人走了過來,竟然是村長。
看著一步步走近的村長,畜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不過那村長卻是對著畜生擺了擺手,而後蹲到了畜生爹的旁邊:“這事兒你早晚都得跟孩子說了!”
“你是巴不得我們家全都死了好。”畜生爹猛然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意。畜生還真的未曾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的憤怒過,他打小就認為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屁都放不響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對那村長動怒了。
“畜生,你過來,你父親不說,這事兒我告訴你。”村長對著畜生招招手,示意畜生往這邊靠點。
“你敢!”畜生爹順手撿起了一塊石頭。
“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兒說出來讓畜生自己也做個了斷,畢竟孩子大了。”村長的嗓門高了起來,他一把搶過畜生爹手中的石頭而後直接拋向了河麵。
“明天吃完早飯,你就給我滾出這個村子!”畜生爹莫名的對著畜生吼了一句,而後自己走開了,顯然他是默認了村長將事情告訴畜生。
這一次,可以說是畜生第一次和村長靠的如此的近,並且心中沒有那怒氣。
“你小的時候,請了個算命先生給你算命,你命裏不好,跟你走得近的人都會遇到倒黴的事情,輕者輕傷,重者命亡。你就是一個黴孩子,走到哪兒都是晦氣。”村長歎了口氣,他看了看畜生似乎沒怎麼動怒,而後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其實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隻是你投錯了胎。”
“這話怎麼講?”畜生有點不解。
“你爺爺!”村長說出了三個字。
爺爺,在畜生的記憶中其實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在他出生的那一年,爺爺已經死了好久好久了。他隻是聽母親偶爾提起過,爺爺並不曾陪伴父親多久,總是在外頭,偶爾帶些錢回來或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貌似父親和母親一直未曾動用爺爺帶回來的東西,否則家庭也不會如此的拮據。
“這話一說,得回到幾十年前了,你爺爺和我的父親是平輩,他倆是莫逆之交,可謂生死兩兄弟,福禍與共。”村長拍拍畜生的肩膀遞過去一根香煙,“這輩分就等於我和你爹,你跟二豬一樣。”
點點頭,畜生表示明白,不過那為何父親和村長的關係又是如此的針對呢?
“話說那年,你爺爺和我爹兩人是走南闖北的混蕩著過日子,不過這兩人並不缺錢,相反很有錢,有錢到聲名遠揚。你說一個人若是僅僅靠著錢就能讓別人驚羨,那得多有錢?”村長說道。
“可是事實是我們兩家貌似錢都不多,你家二豬出息了你家日子才好過些。”畜生說道。
點點頭,村長沒有否認:“可是,結果就是爺爺輩的確實有錢,可是輪不到他的兒子和孫子來花。他倆的錢不幹淨,我們不敢花,也不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