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不會改變,但是我可以品嚐這酒,做為祭奠。”貝寧接了酒杯,一飲而盡,這句話,這杯酒何嚐不是為了自己。
“其實這真的是一場錯誤,前不久陪一個朋友去醫院做檢查,他結婚很久了,可是一直沒有孩子,檢查結果是他患有無精子症。究其原因是他小時候得過腮腺炎而且轉了前列腺炎,才造成這個結果的。當時我就想我也是得過腮腺炎的,會不會也這樣,你也知道,安逸很喜歡小孩,如果我這樣,我無法麵對她,所以才……”
“那你又回來找安逸,就是說你又沒事了?”貝寧皺緊了眉,對於那些醫學上的事,完全不懂,但是對談笑的這個行為,有那麼一點兒理解了。
“是的,當時因為第二天就要去登記了,可我不能讓她不幸福,所以才那樣做,後來檢查結果在周四出來,我沒事。”談笑低著頭。
“這有些太戲劇了,我以為隻會在電視劇裏發生。”貝寧眯著眼睛,緩緩地說:“還需要驗證一下你說的真偽,如果你所言不假,我會幫你。”說著她走出了葡萄園。
談笑坐了下來,在圓圓的礫石上,一杯接一杯地品嚐著源於錯誤的佳釀。心情並沒有因為暫時通過了貝寧這一關感到愉悅,反而更沉重,因為他以後一直都要去圓這個謊了。
終於起風了,且風勢越來越大,葡萄葉刷刷作響,藤蔓也搖擺起來,雷聲亦隆隆傳來,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吃了午餐,蘇淺走回辦公室,該複核一下手術記錄了。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從衣兜裏掏出,竟然是蘇漠山的號碼,蘇淺皺了眉,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自己走去茶水間倒水。
回來的時候,手機依舊執著地震動著,蘇淺隻好接了起來。
洪亮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今晚有空嗎?回家吃個飯吧。”不容拒絕,電話就掛了。
蘇淺凝視著手機上的光亮熄滅,無奈地將它塞回兜裏,心情更是煩亂。
室內的光線愈發暗淡了,蘇淺站起身,點亮了節能燈,與驟亮的屋內相比,外麵的天空更加陰沉。突然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一場暴風雨來得正是時候。他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轉去總經理辦公室後,修長的手指有些不耐地敲擊著桌麵。
終於又聽到了蘇漠山的聲音,蘇淺連忙說:“今晚我還有事,而且下雨了,你知道我最討厭在雨後的道路上行走。”
“你下午沒有手術吧?我過去找你,你等著吧。”蘇漠山的語氣從來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蘇淺不情願地掛了電話,看來一個小時的車程還不算遠,應該再遠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