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辦公室的門,蘇淺看到一個時尚美女正向這裏張望,看到自己後,卻立即扭頭走開了。無須多想,他就跑向剛才出狀況的病房了。
貝寧看到程諾走進了醫生辦公室,感到好奇,多看了兩眼,就看到了那日在程諾家沙發上熟睡的帥哥。原來他是醫生啊,那看來可以拜托程諾來谘詢他一番了。有了這個想法,她愉快地走進了曾嘉蘭的病房。
安逸不在,貝寧有些驚訝。
“今天的化療已經做完了,正好我們要做一個競選的網站,我就拜托安逸去幫忙了,這姑娘真是不錯啊。”
“當然了,我的朋友嘛。”
“可是這樣麻煩她,很不好意思呢。”
“她現在是失戀期間,得讓她有事做才行,否則胡思亂想起來麻煩。”
“這麼漂亮,又心地好的女孩還能失戀?”
“總有不長眼的唄。”貝寧說得到是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了,但就算是談笑說得是事實,他那樣傷害安逸也不對,也得好好反省。
“要是她能來我們業主委員會做事就好了。”
貝寧本能地抗拒:“業主委員會能幹什麼啊?不都是大爺大媽發揮餘熱的地方嗎?”
“誰說我們都是老太太了,年輕人多著呢,是很鍛煉溝通能力的。而且連我們的換屆選舉也是與眾不同的,要采用競選的模式。要不是你總不在立體城中,我早讓你加入了。”
“競選?”貝寧想起了英國首相的競選,她喜歡熱鬧,喜歡新奇的事,也喜歡出風頭,所以問。
曾嘉蘭詳細地給貝寧說起來,神采奕奕。
“這麼好玩?那安逸應該來試試,不過她有人前失語症的問題。”
“那是心理暗示的結果,是可以改變的,隻要衝破那道屏障。”身為心理學教授的曾嘉蘭更是興趣十足了。
“真的?那我偷偷給她報個名得了。”貝寧一下就想到了安逸憋紅的俏臉,忍不住笑。
“胡鬧,還是得人家主動的才行。”
“二姨,要不你給她做做心理疏導得了,還有我,我覺得我們兩個都挺失敗的,不過她比我幸運,至少還有希望。”貝寧甩了下長發。
曾嘉蘭說:“誰沒失過戀啊,但是不要失去愛的能力。”
貝寧思考了片刻,緩緩地點頭,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急救終是沒能挽回肺癌晚期的病患,蘇淺一臉凝重地回到辦公室,程諾已經不再了,他留了字條,說是在曾嘉蘭的病房。
蘇淺走過去,看到病房內,剛才那個美女也在,而且和程諾針鋒相對著,曾嘉蘭笑得開心。看來阿諾是為了工作來找曾嘉蘭,不想進去打擾,他轉身走回了辦公室。
下班的時間到了,程諾在離開醫院前和他聊了幾句,隻是晚上他有約,不能陪自己回家麵對蘇漠山了。蘇淺真的不想回家去,但終究還是要麵對,於是他先給經常去的“意境”餐廳打了電話訂餐,然後慢慢走出醫院的大門。
雨後的一切都變得清澄,可是也有無法衝刷到的地方,比如內心。蘇淺歎著氣,走進空中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