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斜睨了一眼貝寧:“怎麼著?怎麼聽著,我就是一個傻催,你利用我變相地氣他一下,但是又幫他,然後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離婚?
別傻了,丫頭,我被利用一下無所謂,但你心存幻想地活著沒意義。
我賭謝羽麟不會離婚,他老丈人蟄伏了兩年,今年怕是要東山再起。他想拿下這個案子,不過是做做樣子,打打名氣,為的是能在後麵幫上老丈人。”
被程諾一語中的,貝寧低了頭:“不是說你為人很厚道嗎?怎麼也說話這麼刻薄。”
“這才是厚道的表現。”
貝寧眼圈紅了,不過這本就是事實,不能哭,她揉了揉眼睛,隨即笑著說:“不管怎的,把他氣了就好。”
程諾也想笑,可很是勉強。
酒保將黑方和鮮奶拿了過來,先往酒桶裏倒上冰塊,又將酒和奶一同倒了進去。奶香與酒香一下蒸騰開來,惹得旁人都側目。
“哥們,這種喝法在國外很流行嗎?”酒保也忍不住發問。
“這是最新喝法,且是首演,你也試試,要是好的話,你可以好好推廣了,絕對比芝華士加綠茶強。”程諾嗬嗬一笑,內心荒蕪地很。
將溶合好的奶酒倒入闊口杯,推給貝寧和程諾,酒保給自己也倒了一小杯。
貝寧將酒杯放在鼻下聞了聞:“真香。”
“幹了。”程諾舉起杯子,先和酒保碰了下,然後等著貝寧來碰杯。
伸了酒杯過去,發出一聲脆響,貝寧仰頭一飲而盡,那感覺前所未有。黑方的辛辣刺激著口腔中各個感官,而潤滑的牛奶又瞬間撫平了那種灼痛感。很糾結,很美好,就像在沙灘上寫滿悲傷,然而海浪過後,一切平順。
“爽!”酒保先發出感慨:“真不是一般的好喝。”
貝寧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後說:“療傷的好酒,你給起個名字唄。”
“重生的眼淚!”程諾放下酒杯:“這是告別過去的眼淚,亦是重生的眼淚,有痛徹,有包容,有放下。”
“我現在覺得你還是適合做策劃的了。”貝寧體會著這話,良久方說。
在旁邊獨坐的一人對酒保說:“給我也來一份這個,重生的眼淚好嗎?。”
程諾對他笑了笑,給貝寧和自己都倒了酒,繼續幹了。
連幹5杯,貝寧哭了,程諾亦是淚流滿麵。
酒桶裏空了。
“再來一份。”貝寧感到頭有一點點暈,但還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要的是醉,醉過了才有一切從頭的希望。
旁邊那人也加入進來,三人不發一言,隻喝酒,隻流淚。
在要第三份時,酒保說:“先給我留下可以來接你們的朋友的電話。”
“聰明。”貝寧嫣然一笑,立即報出安逸的名字和電話,程諾則是報出了蘇淺的名字。
旁坐的那人一愣:“你也認識安逸?”
“我最好的朋友。”
“安逸是我的初中同學,隻是她不記得我了。”
“這很正常。”貝寧嗬嗬笑著。
“是很正常,我叫李戈,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李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