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劉涵對童洛玄淡淡的說道,“你應該記得吧!”
怎麼會提及此事?童洛玄不解的望著她,據實以答道,“自然記得,奴婢感恩殿下相救。”
“不僅僅是這一次!”劉涵慢慢起了身,走到床邊,半倚在枕上的童洛玄不知如何躲閃,就算是跪在床上也是極為失禮的事,尷尬的坐在床上,為難的回道,“奴婢知道,殿下對奴婢多次相救,奴婢感恩。”卻絕對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本宮,要的何曾是感激?”劉涵突然隔著床簾握住童洛玄的手,急道,“本宮的耐性十足,但時間不允許本宮始終徘徊,要的隻是你一句承諾。”
“奴婢……”童洛玄錯愕的看著劉涵,今日的他十分不對勁,與平日差距太大,怯怯的看著劉涵,想縮回手,又不敢太過直接的拒絕,隻好喃道,“奴婢姓童,名洛玄,望殿下明白。”
是提醒?是警示?劉涵縮回手,神情落寞,不由得輕輕苦笑道,“本宮就知道,讓你離遠也不見得有效果,不應該被你聽到的,依然被你聽到,可是想讓你了解的,你卻不肯了解。”
眼神一瞥,嘴角微動,童洛玄不是不了解,是不能了解,以劉涵的變化來看,她的前途未知,想必令她的未來不容樂觀。
“你,不肯?”劉涵猛的握緊拳頭,不想握緊的還有童洛玄的手,聽到她忍不住的輕聲呼痛,令劉涵心驚的縮回手,“疼了,是嗎?”
“奴婢……沒事!”童洛玄看著印上床簾花紋的手背,不由得歎息,想必太子的心中倍感壓抑,所以才陷入某種困惑當中,垂下眼簾,不自在的童洛玄勸道,“殿下,是不是有心事?始終覺得,殿下不必瑣事煩憂,自然會有人處理。”
他是太子,高高在上,看他的樣子苦惱的定然是他身邊的事,而不是國家大事。
“你,算是瑣事嗎?”劉涵感慨的問道,明顯的感覺到童洛玄已然僵住身子,尷尬別過頭去,原來,是因為她?
“奴婢是童家洛玄,殿下,奴婢不值得為殿下太過擔憂!”童洛玄低沉了聲音,細細的勸道,“奴婢的事因殿下相助有了轉機,但此時最重要的是玲公主的事,奴婢定然會安分守已,不再令殿下煩憂,也希望殿下以……”
“不要說了!”劉涵一聲厲吼打斷了童洛玄的話語,忽的起身,不住的深呼吸,終於壓下心底的怒氣,側頭道,“你好好休息吧,本宮先行離開,你也不必再想太多。”
“是,奴婢無法親送殿下,望殿下恕罪!”童洛玄按揉著自己的心,目送劉涵離去,當房門關上的刹那,她立刻鬆了口氣,癱軟在床上,看著被太子緊握過的手,心有餘悸。
全然不知站在門外的劉涵,是怎麼樣的心焦,怎麼樣的怨苦,他所做的一切,得不到任何回報,之前做的事甚至可能功虧一簣。苦惱的閉上眼睛,良久,邁步離開曼菲苑的劉涵,依然是從前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