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弱女子與握有生殺大權的聖上相比,實力顯而易見。
從來不會優柔寡斷的魏香,曆時幾年都沒有任何成效,加上她,能起到哪種程度的作用。
“洛玄,你知道嗎?我很煩,為什麼他可以活得好好的,我哥哥卻要送死,就憑他是一國之君,憑他?”魏香在寢臥中不停的自言自語,不需要回應,隻是赤著腳縮在椅子上,傻傻的笑著。
坐在桌前的童洛玄,拆開桌上的每一封信,細細的讀著,好像要將魏香曾所做的每個動作,細細的記在腦海中。原來,太子是與異邦私下來往,當時的異邦分成好幾個邦國,太子所交往的邦國當時與童家的對抗最久,怨恨最深,兩者一拍即和。
夏侯新主算是替童家報了一半的仇,因為夏侯新主滅掉了那個邦國,進行了統一,或者連劉涵都始料未及。
這後就是童洛玄所做的事,大部分都是做後的擔憂與激動,激動的傾向越發得嚴重,甚至漸漸處於癲狂,至於她做地什麼,沒有提到過半個字,不由得失望。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等得我開始不自信,開始惆悵,開始絕望,直到最近,才開始收到回報,聖上無故失蹤,對自己曾做的事開始懊惱,無法控製,你知道嗎,我有多開心……”魏香依然說個不停,完全不擔憂會不會被其他人聽到。
以最快的速度,最仔細的態度,看完信上的最後一句話,童洛玄無法令沉重的心情釋懷,好在今天沒有因魏香對她的隱瞞而對魏香生氣,否則她會愧疚,認真的愧疚。
“魏香……”童洛玄走到魏香的身邊,緊緊環住她的肩膀,“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她肯積極的配合童洛玄的工作,如果她肯竭盡全力的處理童家的事,而不是一味的推給魏香,魏香也不必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她也不會自以為是的過了這麼多年。
童洛玄的眼淚滴落到魏香的肩膀上,引得魏香陣陣錯愕,不解的瞪大眼睛,看著童洛玄,傻傻的笑著,“錯?我也有錯啊,怎麼會是你的錯?如果我早點下決心,一切都會很早的到來,魏家也不必承受這麼大的壓力,你和我也可以出宮了……”
一麵替童洛玄擦拭著眼淚,一麵不停的笑著,魏香的心情莫名愉悅著,“不過,時來運轉,總是有好處的,絕對好處,不是已經有效果了嗎?再堅持,就可以出宮了……”
這一夜,魏香不止一次提到“出宮”,在她的心中,能夠出宮是否已然變成奢望?
“是啊,魏香,再堅持,我們就可以出宮了,出宮……”童洛玄依稀記得再陪伴四殿下的時光中,心情盡管壓抑不堪,日子卻過得十分舒心,對出宮的事也沒有特別的向往過,自從劉涵登基,此事竟然變得迫不及待,卻遙不可及。
不停的撫著魏香的青絲,童洛玄喃喃的安慰著,終於使得魏香恢複平靜,靠在她的肩膀上,緩慢的閉上眼睛,陷入睡夢中,雙手緊緊抓住童洛玄的衣衫,看模樣睡得十分不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