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街道格外冷清,每當有所謂的大人物出現時,百姓都會自覺的回避。
邊城隻是戰事,沒有喜事!
兩位麵帶絲巾的女子旁若無人的走著,時而親密交談,時而幽聲歎氣,圍繞在她們身邊的氣息過於壓抑,僅有行人都會不自覺的避讓閃躲。
“邊城的百姓,怕事又執著。”童洛玄如此定義著被表哥保護的邊城百姓。尹夢離卻道,“邊城就像深淵,一時的平和帶來的可能就是血腥,這樣的平和,更可怕。”
誰都嗅得到靠近的危險氣息,高高在上的人兒可以假裝感覺不到,可以維持纖弱的和平,但百姓都生活在惶惶不安中,等待著假象被扯斷的一刹那。
“新主,真的隻是來參加童家大禮的嗎?”尹夢離不由得懷疑,從街人的轉述,夏侯新主的大軍就駐紮在幾裏之外,攻城不易,卻也不麻煩,且夏侯新主隻帶了一位王妃,當初的怡公主進入邊城,總像是有寓意般,令人不由得猜測懷疑。
童洛玄雙手環胸,緊握的拳頭泄露了她不安定的心情,她同樣在擔憂,在害怕,從來沒有經曆過真正戰爭的她,會的不過是對付時而出現的刺客,並非千軍萬馬。
“我同樣不認為,燕王是來觀禮的。”童洛玄沉著聲音,冷笑著說,並非偏袒夏侯宇,隻是,燕王的出現又怎麼會不平凡,高貴的王上出現,必然也會帶著浩蕩著隊伍,盡管齊王始終有準備。
啞口無言的尹夢離選擇了沉默,低著頭走著,心事重得。
“姑娘,你印堂發黑,不如讓貧道為姑娘看看吧!”語氣格外誠懇,言語卻十分老套,童洛玄與尹夢離同時頓住腳,異口同聲的唾棄道,“色道士。”
“不會吧……”立刻緊張起來的姑娘正要詢問,卻見麵相清秀的道士身邊多出兩位麵帶絲巾的姑娘,一身殺氣騰騰的各扣住道士的兩側肩膀,其中一位冷笑道,“不如替奴家看看吧,媽家最近招惹了色狐狸。”
另一位輕笑一聲,接道,“是啊,而且這狐狸還沒進屋子,就勾搭上一位漂亮姑娘呢。”
“原來是騙子!”“被迫”看相的姑娘立刻罵道,從他們的眼前逃之夭夭,也不知是真厭惡了算命的道士,還是懼怕了兩位姑娘後中的凶器——齊王宮特佩的長劍。
尷尬的道士聳了聳肩膀,慢悠悠的轉過身來,陪笑道,“兩位姑娘,貧道何曾得罪過兩位?”
“你初入邊城就欺騙良家女兒就是罪過。”童洛玄冷著臉,警告道,“你假扮道士有辱道士清名也是罪過,你……”
“罪過、罪過……”道士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了解的雙手作揖,陪笑道,“姑娘、姑娘,貧道知錯,為彌補貧道之過,請兩位姑娘下館子如何?”
童洛玄與尹夢離麵麵相覷,真感慨他的是遲鈍,讚同的點了點頭,“壓”著道士走入邊城最豪華的一家餐館,在客人不解的目光下,進了包間。
“貧道知錯,兩位姑娘饒命啊!”道士不住的求饒著,臉色卻格外平常,隻是嘴上不住的念叨著,看似受製於兩位姑娘,其實不過順從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