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邊城,在大事未定之前就向她動刀,從小來講自然無可厚非,劉怡是夏侯王妃,自己不過是將軍之妹,孰重孰輕一比便知。從大來講,這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本就是緊張時刻,齊國大將就是她的一哥,她若出事,必然使得將軍分心,難道邊陲出現分毫差池,劉怡就承擔得起?她尚未繼位的哥哥就承擔得起?
尹夢離……令人心疼的名字!是不是又是她的作為?
“保護小姐!”不知門外誰喊了一句,立刻感覺到門外的侍女戒備的緊張氣氛,幾乎本能的從床上竄起,就被一雙手強按住,驚嚇之餘發覺阻攔她的人就是尹夢離。
“主人怕她再發瘋,讓我來保護你。”尹夢離一臉緊張的將李洛玄擠到床內,隨後將床尾的長劍取下,緊緊握住,搭坐在床邊,目光盯著門處格外緊張。李洛玄倚在枕上,疑惑的問道,“應該是怡公主吧,怎麼會使你這麼緊張?”
尹夢離轉身欲要出說口,卻隻是張了張嘴,最後變成歎息,看模樣,很難應付。
選擇安靜的李洛玄自然不想以身犯險,隻是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外麵吵吵鬧鬧,聽到一名女子大喊著好似與敵手撕殺,聲嘶力竭的聲響分明不是怡公主的動靜,卻又是衝著她來,皺著眉頭的李洛玄擔憂的向床邊縮了縮,怕是門外正在惡戰。
“是罌粟的作為?”李洛玄幾乎不加思索的問道,看著尹夢離完全不解的神情,聽她懊惱道,“罌粟是什麼?洛玄,你沒事吧!”尹夢離說著,將手放到李洛玄的額頭上,微微皺眉,唾道,“庸醫,都已經發燒了。”
發燒了?李洛玄拍掉尹夢離按住她額頭的手,自行摸了摸,懊惱的皺著眉頭,的確是發燒了,且像是極為嚴重呢!
“怎麼回事?隻是中了迷藥?傷又不重。”李洛玄喃喃自語,若非尹夢離提醒,怕是她感覺不到頭部的昏沉。尹夢離起身道,“今天的事是小,可能是受了寒氣,拖不得,外麵的事,交給將軍府的人處理,你的事……我去告訴主人!”
難道她們在將軍府?不等李洛玄問出,尹夢離就從窗戶翻出,窗上的一片血漬清楚可見。
“究竟是誰?”童洛玄已經消失,為何還是不肯放過隱姓埋名的她?她在邊城格外低調,又是礙了誰的眼?
中了罌粟的人,應該是她吧!李洛玄悶悶的想著,猛的從床上翻起,麵衝地麵不住的幹嘔著,她真的需要看大夫。
她是不是很快就會出現類似劉涵那樣的幻覺?李洛玄苦笑著想,又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隻是發燒,罌粟不過是在劉涵死後,留給她的心理陰影略微難解,不必事事都聯想到那裏。
“嘔……”李洛玄對著對麵又是一陣嘔,從門外衝進幾個人來,緊張的扶起她,也有人去尋大夫,此種症狀恐怕不是傷口引起的,習慣包紮傷口的侍女,對病痛可是手足無措。
渾身乏力的李洛玄支撐著自己,不住的喘息著,希望能令自己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