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燕王身邊,趕赴王都,以童家表親的身份可再入後宮,若是能吹得壽王寵妃的耳邊風,也許可能使得即將登基的壽王提前出兵支援。
聽起來,此行是任務艱巨且重大,惟有她心中明白,不過是燕王,或者玫公主需要的一個契機。
“棋子再重要,如果沒有棋盤,就沒有用武之地,不過廢材。”閉目養神的李洛玄,坐在轎中一動不動,半舉著茶杯冷笑道,已然決定出發的李洛玄,經曆了姑姑、表哥的送行,穩坐於轎中,不欲理會正在轎外為她細心打點的童洛瑩,更無視此時坐在對麵,一身華服的尹夢離。
隻要攀得上皇室的名義,都可以尊貴著得到他人的侍候,像是她,像是尹夢離,可惜,她們皆不過是他人手中的棋子,在執著於某一件事後,被不停的利用,被不停的琢磨。
直直的盯著李洛玄,尹夢離的眼中寫滿了疑惑,在她看來,使得李洛玄能同燕王離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燕王用條件誘惑,究竟是什麼樣的條件?
同樣充滿疑慮的李洛玄,對尹夢離的新身份同樣不解著,燕王後的遠房表親,這樣的身份又能有多少說服力?
“你放心,我不會留太久,很快就會從你的眼前消失的!”尹夢離學著李洛玄的模樣,慢慢閉上眼睛,冷笑道,“不要因為逍遙王的原因,就會對如此排斥我,你要知道,沒有我,獨你自己怕也是不行的。”
真的不想說自己是在排斥她,事實上,卻是的確如此!因為劉辰的緣故?
“逍遙王也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凡事要看得清楚點!”尹夢離歎道,“洛玄,你總是看不清,要用心去看,不是眼睛。”
類似的話,好像也曾有人對她講過,她真的沒有用心看過周圍人的嗎?她一直很用心的體會著,隻是始終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自以為是的認為著,理所當然的跟從著,從未知道,她所認識的那些人,真如所見的那般嗎?
“這一次,燕王隻有一個目的……”尹夢離緩慢的靠近了李洛玄,輕聲耳語道,“壽王,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登基,就算太皇太後堅持,太上皇認可,也不可以。”
理應猜測到,壽王遲遲不到王城,應與燕王有莫大的關係。
“我從來沒有想過,燕王會對皇位有這麼的熱衷。”李洛玄冷笑著,“或許是因為燕王當初極力維護先皇的所為,才會給其他人造成假象吧。”
一句沉默,當初劉涵莫名的器重燕王,當中一定有所隱情,幼時牽扯劉涵與劉詢的事,令劉詢於佛堂跪罰一夜,若換成是她自然會有心結,難道燕王就會毫不在意,玫公主也權少此事沒有發生過?
“誰知道呢,燕王怎麼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尹夢離對燕王的想法毫不在意,她在意的隻不過主人發布下來的命令,一條命令就要用心的去執行。其他的事,特別是主人的心思,不需要她特別的琢磨。
兩個人的身份不同,作風與看法很難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