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莫過於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李洛玄。她發熱的原因不過是……將自己悶的,一理熱氣散過,就會發現她根本沒有事。欺君之罪呀!會不會連累即將到達王都的齊王與齊王後,聽說表哥也是跟著來到了王都。
“皇後可是記得洛玄中毒的事?”劉詢突然問道。站在一旁的嚴如頓時回過神來,尷尬的回道,“臣妾記得,隻是當時先皇在場,齊王的看護也極為嚴密,後來妹妹就像沒有事一般……”
“沒有事?”關孜孜輕輕冷哼道,這聲音不大不小的恰好讓所有人都聽到。
“難道有事?”劉詢早就發覺得關孜孜不如記憶中的低調,自信得幾乎可以稀為自大,有時候會令他不由得生厭。
關孜孜挑眉,狀假恭敬的回道,“當時的過程,奴婢雖說沒有親眼所見,但大致也記得清楚,皇妃的確是侍候齊王,後不知何原因與夭折的玲公主同時被野獸襲擊,身為太子的先皇隻來得及救下皇妃,後回到皇宮的途中皇妃就已經被探出中毒,無奈所有人都注意著玲公主的事,太皇太後想留得皇妃性命將她送到庵堂內,這事件、時間緊湊,盡管皇妃知道自己餘毒未清,可是也沒有發作,何況在庵堂內,哪裏會有好的太醫醫治?”
說這番話的時候,關孜孜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到嚴如身上,好像所有的話都是對嚴如而講。
“朕記得,洛玄曾失憶過!”劉詢的話,令關孜孜的臉色變差,也沒有了動靜,“朕當時知道,在洛玄的心中,五弟比誰都重,當她忘掉五弟時,留在她身邊的人會取代五弟,那個人,是逍遙王。”怪不得劉詢對劉辰總是抱有敵意,原來男子的想象力,也是極為豐富的,關孜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甚不在意。
“洛玄,你聽到朕說話了嗎?自從你聽說辰弟要入王都之後,你的態度就在慢慢變化,現在更是不肯見朕,很難令朕不多想的。”劉詢握住李洛玄的手,苦澀的說道,“證明給朕看,你的心裏從來沒有她。”
“妾身的心裏,逍遙王隻是談得來,無關男女之事。”李洛玄艱難的說道,隻是始終閉著眼睛,沒有睜開。看來,不需要她繼續掰謊了,關孜孜鬆了口氣,知趣的磕了個頭,退了出去。站在原地的嚴如,尷尬的立在原地,看著劉詢深情模樣,不知何時慢慢紮進她心裏的刺,隱隱作痛。
“無關嗎?為何一切都那麼湊巧?”劉詢閉上眼睛,握著李洛玄的手放到唇邊,輕歎道,“是朕想多了嗎?那你為何不肯見我?在這樣的環境下養胎,是在……”
“聖上,妾身有苦衷……”李洛玄別過臉去,微帶哽咽的說道,“如果聖上答應,請給妾身一點兒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很快,關孜孜就會治好她的眼睛。
半晌,劉詢也沒有動靜,隨後聽到的是離開的腳步。握著她手的劉詢,始終沒有鬆開,離開的應該是嚴如吧!想到關孜孜方才的苛刻,李洛玄好像察覺到什麼特別的事,又毫無頭緒。
“洛玄,你要的美景,很快就要完成了。”劉詢向往的說道,“你看到的一切,朕會陪你看,你看汪以的,朕會想辦法讓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