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妃患得患失是因為總覺得有一些潛在的事威脅著她,如果皇兄同樣的憂慮,皇妃會更不安心,如果皇兄真的不肯鬆懈,不如……讓本王的王後保護皇妃吧,相信她不會傷害皇妃的。”
當看到李洛玄盲著雙眼,小心翼翼略帶試探離去的時候,劉昊的心情簡直可能用“震驚”來形容,洛皇妃的事的確不好向宮外宣揚,但一路走來,好像宮內知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若非聞香需要在外等候,恐怕已經跟了上去。
劉昊見了劉詢,沒有預期間聽到國事、戰事,劉詢更是隻字不提關於燕國借給齊國的軍隊,整日的話題就圍繞在“洛皇妃”的身上,繞得劉昊頭疼不已。身為皇弟,的確是算一家人,但有些家事並非隻要親人就可以解決的。看來,劉詢也是被折磨得無法,才會病急亂投醫,找起他來商量起家事。
聽到劉昊的一番話,劉詢好似突然恍然大悟,如果覺得關孜孜與琳兒無法護洛皇妃周全,可以再借助一些能夠支撐得起的力量,比如齊王,大可以將他們夫妻留到李洛玄生產以後,既可以讓李洛玄安下心來,自己也可以省些力氣。
“那就按皇弟所言,勞煩王妃在宮裏陪伴皇妃到生產,隻是,委屈你們了。”劉詢狀似感慨的說道,卻是將事情敲定。劉蠶撇著嘴,賠起笑臉,倒是不見得有多開心,早在到王都前聞香就決定到皇宮陪李洛玄些時日,沒想到,最後竟然要等到她生產,那會是多久以後的事呀!
“還有一事!皇兄,本王決定陪同夏侯新主與王妃去拜祭先皇,以防有變!”劉昊的神情格外嚴肅,不知是信不過夏侯宇,還是對劉怡有所忌憚。若有所思的劉詢點了點頭,算是應允,其實他也不見得會有多放心。
他們雖然知道夏侯宇的性情隱有變化,說不上原因,但小心總是不錯。事情終於轉到社稷上,明顯的,劉昊長長的鬆口氣,齊王的後宮僅有聞香一人,哪裏需要處理這麼多事情?偏偏做了國君,就會不定時的擴充後宮,想來就不可理解。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劉昊離開了禦書房,看到站在雪地中的聞香正在不遠處堆起了雪人。這裏是皇宮,可不是齊王宮,皺起眉頭的劉昊上前抱住聞香凍得通紅的手,小心提醒,聞香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伸腳踢向雪人,看著它倒地攤著一堆雪水。
“陪洛皇妃當然可以,我沒有意見,不過,是不是皇妃想得太多了,還是聖上想得多了?把後宮看得太險惡了?”劉昊準備將聞香送到芷安宮前再離開,雖說他的身份不便在後宮來回行走,卻也不見皇宮裏的人來回辦事呀!劉昊皺著眉頭,“本王也覺得是他們想多了,可是小心些總是好的。”
“方才關孜孜來過,她說……”聞香深吸一口氣,悠悠的歎出,“皇妃的身體極為不妥,與皇後的比起來,總覺得有些怪異,想起妥當的嬤嬤幫忙,又找不到人選。”女子生產的事,可大可小,之前的保養也要加倍小心,要尋個可靠的嬤嬤不難,可是難在看人心上。在尋到這樣的人之前,關孜孜寧願親自照顧,就算漸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