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沒想到我們闊別再見時已是天差地別,你變成了知縣老爺,身份尊貴,而我,不過是你的階下囚,即刻就要被處斬”林風宛聲聲悲泣,讓趙文宣頓感無地自容
“風宛,法律嚴明,我想救你一命也是不能的”趙文宣遺憾地道
“我知道你是好官,怎會拿這個為難你呢?”林風宛說完,凝著趙文宣,過去夫妻倆恩愛的畫麵在她腦海閃過,她悔之不及,若不是遇到那個不良子,他們今天何以如此尷尬呢?
趙文宣從牢中出來後,馬上喚了小武至跟前
“老爺,您有何吩咐?”
“小武,去找倆件平民百姓的衣服來,我倆到案發現場看看”他是知縣老爺,不好明著去,隻有暗訪
“是”
小武去後不久,找來了倆件粗布衣兩人換上,即刻趕往林風宛的家
兩人在明屋裏兜了一圈,覺得沒什麼異樣,就推開暗屋的門,走了進去
“老爺,這兒有殘留的血漬”小武指著地麵的一大塊淺紅道,古代除了王公貴族的廣廈樓宇會鋪地磚外,貧苦老百姓家通常都是實泥地,故而一旦沾了血跡,很難清除
趙文宣聞言蹲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地麵,這血跡被人用水清理過,故而顏色不是很深,他抬頭朝四周望了望,屋角處放著一張凳子,凳子的顏色較老,質感看起來卻軟軟蓬蓬的,不像經常被人坐的凳子般緊致
趙文宣來到屋角,拿起那張凳子放鼻端聞了聞,果然有血腥味,因被水洗過,所以軟軟蓬蓬,不如舊凳子緊致,但那股血腥味還是存在的
趙文宣丟開凳子,這一明一案倆間房分別放了兩張床,看來這兒至少常住著倆個人
“小武,林風宛可還有什麼親人在這兒”在小武麵前,他直呼她的名字
“老爺,她有一個女兒,十幾天前被她買到隔壁的迎春樓”小武一五一十地回道,發簽捉拿犯人時,他已打聽的明白
“十幾天前?是劉四兒被害之後麼?”
“這個小武沒細問,那人隻說是十幾天前,老爺,您發現什麼了?”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我們再到附近打聽一下她女兒的具體情況”趙文宣說完,不等小武回話,就出了房屋
可惜,附近人家知道林風宛殺了人,一聽說是來探聽有關她女兒的事,就遠遠避開,不願與這等晦氣事沾任何邊,趙文宣沒打聽到,隻有沮喪回府
回到府衙,天邊已擦黑,趙文宣在書房的燈下仔細思過,覺得這個案子隻要再弄清一個地方就可以水落石出了,於是,他喚了小武,打了燈籠,重新來到大牢
“風宛,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為了一百倆殺人,隻要你告訴我事實的真相,我就替你討回公道的”林風宛骨子裏的驕傲即使是經千年的歲月也不會改變,他在公堂上時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文宣,是我殺了人,為何你還要讓我重申這件事,你可知,我也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