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的大廳裏,趙文宣與趙夫人麵色嚴肅地坐在主位上,潘紫山筆挺挺地跪在他們麵前,趙琳兒擔心地站在一邊看著這氣氛緊張的一切。
趙文宣國字臉上的兩撇胡子氣得飄了起來,他怒氣衝衝地看著潘紫山,半天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氣地臉色鐵青。
“老爺,紫山還年輕,犯錯是在所難免的,兩個年輕人反正已有了婚姻,不如趁現在成全了他們吧。”趙夫人慈眉善目,看著兩個秉聲斂氣的小年青,兩個金童玉女,早結婚也免了夜長夢多半路殺出個什麼程咬金。
趙文宣瞪了趙夫人一眼,“嘭”地一聲,將手邊的茶盞頓在了桌上。
“就你這樣,隻會縱容了孩子。”趙文宣苦著一張臉,指著趙夫人說完,然後看向潘紫山。
“紫山,你看看你做的糊塗事。”趙文宣是個斯文人,此時麵對潘紫山,他形象盡毀地唾沫星子橫飛,卻已不在顧及。
“因為你,我扇了紅綾一個耳光,致使紅綾離家出走,現在--你--你到底愛不愛琳兒?”趙文宣眉頭糾結成了川字型,他看著潘紫山的眼睛,潘紫山茫然地回望著他,沒有回答。
“你簡直是敗壞潘家的家風,想你爹也是一個清正廉潔的好官,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專會玩弄女人,現在紅綾走了,你又來玷汙琳兒。”潘紫山的閃躲讓趙文宣看清了他,潘紫山隻是個登浪子,他怎麼放心把女兒一生的幸福交給這樣一個始亂終棄的人。
“爹,紫山是愛我,你趕快答應我們的婚事吧?紫山,你快說啊!說你是愛我的。”趙琳兒跪在潘紫山的身邊,拉了拉趙文宣的衣袖,然後轉身,著急地看著潘紫山,催促著他,隻要潘紫山說愛她,爹就會為他們舉辦婚事。
“我--”潘紫山還是無法啟齒,因為他不愛趙琳兒。
“潘紫山,我今天不得不替你爹教訓你一頓。”趙文宣咬牙轉身,桌子上的皮鞭就放在茶盞旁邊,當趙夫人意識到想要阻止的時候,皮鞭已被趙文宣抓在手中。
“爹,爹,不要,不完全是紫山的錯,女兒也有錯,是女兒錯了,你就把女兒嫁給紫山吧!”趙琳兒哭著跪到趙文宣的身邊,拉住他手中的皮鞭,仰頭望著他,楚楚可憐。
“琳兒,這種人爹是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趙文宣眼睛紅紅地看著潘紫山,怒其不爭。
“啪”,趙琳兒的力氣怎比得過趙文宣,趙文宣用力一掙,已把皮鞭從趙琳兒的手中掙脫,並揮向潘紫山,重重落下。
“嗯”,潘紫山咬著牙,悶哼一聲。
“紫山--”趙琳兒驚大了水靈靈的麗眸,看著潘紫山白皙的臉上紅紅的鞭痕。
“爹!”趙文宣接踵而來的第二鞭被驚然的趙琳兒接在手中,她隻是個弱女子,隻因看到心愛之人在皮鞭下受苦,所以她爆發出平常人少有的身手接住了趙文宣揮來的鞭子。
“嘩”,接過鞭子,趙琳兒體內的那股勁一過後,趙文宣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鞭子從趙琳兒的手中抽了出來。
鞭子再一次從趙琳兒的手中強製抽出,趙琳兒手火辣辣地痛,但是她顧不了這麼多。
“爹,別打紫山,是我的錯。”趙琳兒推開潘紫山,皮鞭脆生生落在她的身上,她玉白的脖子上,腥紅的血印宛然在目。
“琳兒--”潘紫山扶住即將倒在地上的趙琳兒,趙琳兒側跌在他的懷裏,脖子上的印痕赫然便展現在他的眼前。
“趙伯伯!”潘紫山抬頭,正好迎上趙文宣著急看向趙琳兒的目光。
“趙伯伯,我愛琳兒,我願意一生一世守護她,請求你成全我與琳兒。”潘紫山畢竟是個心軟的人,趙琳兒為他擋下皮鞭他怎能坐視不理,而已,他確實應該對趙琳兒負起責任。
“唉”,趙文宣看著愛女脖子上腥紅的一條,痛心疾首地歎了口氣。
“爹。”
“好吧!”趙文宣看著趙琳兒眼淚汪汪的樣子,也不想再傷害到女兒,最後還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