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小姐來了。”夏蘭萱躺在床上,卻聽見了外麵有些吵鬧。
“哦?讓她進來。”夏蘭萱淡淡的坐起身來:嗬嗬,她可真是等不及呢!
“姐姐,你沒事吧!是若兒對不起你,特地來謝罪的。”夏青若緩緩走了進來,一臉愧疚,手中抱著一件淺黃色的百合群。
夏蘭萱也沒有太過吃驚,隻是溫婉一笑,道:“妹妹這是什麼話?是我愧對於二妹,二妹怎麼自己來我這兒了?本來應該是我去拜訪二妹的,怎可以讓一個傷者來感謝我呢?”說罷,她還掃了一眼夏青若包著紗布的胳膊。
夏青若臉色有些變了,可她不敢坐下,隻得一直站著,道:“姐姐,怎麼會!若是沒有姐姐,若兒還可能會被那隻獵豹吃出了呢!所以,這件衣裳便是若兒於姐姐的謝禮。”
夏蘭萱心裏輕蔑:如果真是謝禮就好了,不對,這的確是“謝禮”,不過,是謝自己使她受傷的謝禮罷了。可她還是接過夏青若的衣裳,道:“那我就謝過二妹了。二妹還有何事?”
夏青若聽得出來,夏蘭萱是在下逐客令了。嗬,看你還可以得意多久!可夏青若還是笑著,道;“若兒過來便是來送謝禮的,既然送完了,那若兒便不打擾姐姐了。”說罷,輕輕行了一禮,優雅的走了出去。
夏蘭萱嘴角那一絲笑已經收回,對著一旁的雲溪道:“雲溪,去請我的三妹妹過來一趟吧!”
九更半,帳篷。
“姐姐,我聽說了,你與唐姐姐真的得了頭彩呢!說是回府獎賞三箱珍寶呢!現在外麵都在傳,你與唐姐姐的英勇呢!他們都說,姐姐真是轉了性子,勝比男兒呢!”狹窄的帳篷中,一個身著淡粉色石榴裙,頭上戴著一根玉簪子的女孩,匆匆跑進帳篷中,一臉開心的對著坐在木桌上飲茶的少女,道:“姐?我們先去珍彩殿吧,還有兩個時辰便到宴會了,我們快點去挑成衣吧!”
夏蘭萱沒有說話,隻是抿了口茶,站起身來,隨著粉衣女孩走去。
挑成衣,這是對皇家的一種尊重,對宴會的一種在意。這習慣是從前五年訂的,為了讓宴會上無人出醜,若是沒有剛好的衣裳,便可以隨意去珍彩殿挑一件衣裳與履靴,隻是每人隻可挑一套,且那一套也永歸此用。
一到珍彩殿,自然是人山人海,可皇家終究有皇家的規矩,無人敢鬧事,也無人敢吵鬧。一個公公坐在木桌上,一張白紙上墨水印很是明顯,他記錄著人名。
又過了許久,夏蘭萱與夏夢秋這才進入珍彩殿內部。夏夢秋這是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看到這裏的繁華,早就驚呆了;而夏蘭萱雖說活了兩世,可也從未進入珍彩殿一看,可還不如夏夢秋那般驚訝,但也是閃花了眼。
這裏的衣裳也是無比華麗,質量都是一比一的,布料柔軟秀美,有許多樣式,可一針一線都是十分精致,絲毫挑不出毛病。
夏蘭萱走馬觀花似得看著,這些衣物,在她眼前一件件閃過,雖然都是上等料子,可在宮中過慣了,難免會染上挑剔的習性。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件淺紫色的流仙裙上。這件流仙裙與平常的流仙裙不同,它的領子高於其他裙裳,在腰間位置係著一根同樣為紫色的彩帶,整件衣裳上沒有繡任何東西,可非但沒有感到簡陋,還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雖然這件衣服放在這些華麗的衣裳中並不起眼,但夏蘭萱還是一眼便從清一色的衣裳中看見了它。
夏蘭萱輕輕將這件流仙裙取下來,小心疊好,抱在懷中,離開了珍彩殿。
剛到帳篷中,夏蘭萱便讓雲溪去拿針線,將這件流仙裙放在桌上,準備自己縫紉。
“小姐,你還是拿給奴婢來縫吧!”雲溪拿出針線,可並沒有給夏蘭萱,而是捏在手中,怯怯地問道。
夏蘭萱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隻是轉身接過雲溪手中的針線,低頭拿起流仙裙,繡了起來。雲溪見夏蘭萱這樣,也不堅持,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