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件不大的小牢房,黑暗中有些陰暗,是屬於那種常年見不到光的陰暗潮冷,魚進將火把放在了牆上的支架上,此刻那火光已經將這個小牢房照的個清楚了。
隻見那青石磚砌成的地板上麵赫然的躺著一個人,一身紫色的衣服,一頭銀色的發絲,還有那在光芒下閃著寒光的麵具,魚算子見此,手不自覺的撫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麵具,摸到了那裂痕處,才回過神來。
抬起腳步,緩緩地走近男子,在他身前有絲猶豫,直到看到男子的腳踝處纏繞的鐵鏈之時,魚算子才緩緩地蹲下身子,將男子盡收在眼底……
良久,見男子沒有蘇醒的跡象,魚算子已是有些忍耐不住了,站立在一旁的魚進見此,便是拿起牆上懸掛著的皮鞭,像是極力的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向著那地上躺著的白發男子抽打了去。
皮鞭還沒有落下,就被魚算子突然伸出來的手阻攔住了,將那細長的皮鞭緊緊地握在手中,從那指縫見已經隱約可見鮮血的紅色。
“主子!”魚進大吃一驚,急忙跪了下來。
可是魚算子卻是絲毫不去理會他,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地上的男子,輕啟薄唇,道,“他已經醒了!”是的!地上的男子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吧,或許在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他就醒了!
魚進有些不相信,抬頭探究的時候,正好對上子桑無澤睜開的雙眼,於是急忙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不怕?”魚算子看著那依然躺在自己身旁的男子,眉頭有些微皺,他不喜歡那人那無所欲的眼神,就好似生死都聽天由命一般,因為那眼神不屬於叱吒黑夜額鬼君所有……
“為何要怕?”他子桑無澤什麼樣的待遇沒有遇到過,早就將生死交由上天了,再者說來,生與死對他來說有什麼區別嗎?
“你不是他!”子桑無澤在看到那不屬於鬼君那般霸道強硬的眼神時,竟然有些生氣,竟然在黑夜裏依舊不變身……
“……”子桑無澤好似聽不懂他說什麼一般,眼神迷蒙的看著那個同樣戴著麵具的男子,他頭上的白色頭巾恰巧讓他想到了自己的銀色發絲,那帶有裂縫的麵具將此刻眼神憤恨的魚算子襯托的有些醜惡,子桑無澤見此,隻是歎了口氣,就好似在鏡子中看到了自己一般,原來自己也是這般的醜惡,怪不得所有人都將他遺忘……
魚算子見此,口中銀牙有些緊咬,將手中握著的細長鞭子拉了過來,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子桑無澤,心道‘你不變身,是吧!’
隨即抬起手,將那鞭子重重的打在了子桑無澤瘦弱的身軀之上,後者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楚驚得滿頭是汗,卻是楞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
魚算子見此,眼眸染過更加的陰鬱,緊接著一鞭子又是重重的揮舞了下去,鞭子應聲而落,子桑無澤紫色的衣服緊跟著裂開了一道痕跡,裏麵的雪白的皮膚染上一抹鮮紅,一股腥甜湧入口中,原來唇已經被咬破了。
林夕自從決定嫁了五王爺以後就很少出門,她突然很想在這以當年憑著專寵而以娘親的名字命名的梅洛院裏麵多轉上一轉,有些留戀,更多的卻是尋找那殘存的愛的味道……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