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白再次醒來時,渾身已經被五花大綁掛在木樁上,什麼匕蠶絲甲都沒了,就連竹簍都被搶走。一旁掛在木樁上的,是之前店內喝茶的書生,早已醒來,此時看到蕭白醒來後,急忙道:“兄台你可終於醒了,我們遇到黑店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們恐怕會被殺啊,嗚嗚嗚,我還沒考中舉人,還沒衣錦還鄉,我不想死啊。”書生哭道,蕭白的腿也在顫抖,他也沒見過黑店啊,看著書生怕死的模樣,心裏也是極為害怕,但是表麵還是裝出一副不怕的樣子。
“別怕,不會有事的。”著的同時,蕭白的大腿顫的更狠了。
“真的麼。”書生眼睛都哭紅了,看著蕭白鎮定的神色,眼裏似乎有了希冀。
“那當然。”蕭白一副肯定的樣子,腿抖的已經合不上了。
“我明明記得是老者贏了啊,怎麼我們還被綁在這,難道那老者也被綁了,真不靠譜啊。”蕭白心裏憤懣的想著,他都毒倒兩個了,那老者居然還沒贏。
“難道,那老者也昏了,黑店的幫凶來收了漁翁之利?”蕭白納悶的推測著。
“村長,就是這裏。”
屋外,聲音傳來,蕭白聽得清楚,正是之前那個大漢,想起之前自己還再要一碗涼茶,蕭白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太傻了。
“吱呀”一聲,屋門被推開,月光照進屋內,走進來的是一老一少,其中一個自然是那賣涼茶的漢子,另一個卻是一白頭老頭,看到蕭白的樣子後,瞪了大漢一眼,沙啞道:“喜定,你瞎了你的狗眼,這是窩窩寨少寨主,還不給少寨主鬆綁?”
喜定聽到後臉色一慌,連忙給蕭白解開繩子,不好意思的,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道:“對不起少寨主,對不起少寨主,喜定有眼不識泰山,瞎了狗眼沒認出少寨主,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那恭敬甚至帶著點畏懼的神色,讓旁邊的書生一臉呆滯,目瞪口呆的盯著蕭白。好嘛,這一切原來都是騙局,什麼沒事,你是少寨主,你當然沒事,書生一臉悲憤,死的心都有了,哪裏還有逃跑的**,這世界太可怕了。
蕭白也有點懵,這就被放了?
“少寨主沒事吧。”村長沙啞道,臉上的笑容就像被皺紋擠出來一樣,讓蕭白惡心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沒事。”蕭白訕笑道。
“少寨主,這些都是您的東西,一個不少,您看看?”喜定笑道,笑容中還帶著莊稼漢的憨厚。
蕭白從木樁下來,腿麻的差點倒在地上,悄悄靠著木樁站穩後,蕭白掃了一眼竹簍裏的東西,裝出一副淡然的表情,淡然道:“不少。”
“不少就好,今日我們蘭沃村舉行一年一度的請神慶典,少寨主一起來吧,也算是給少寨主壓壓驚,陪個不是了。”老者笑道,嘶啞的聲音讓蕭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隻想趕快走,不過寄人籬下,蕭白還是強笑著答應了。
“哎,救救我,救救我。”書生看著蕭白要走出門外,連忙呼救,嘴裏還帶著哭腔。
“少寨主認識?哪裏還有兩個今抓來的,少寨主要是認識就一起放了。”老者疑惑道。
老者這句話可讓蕭白可樂壞了,這太尊重他了,看著老者布滿皺紋的臉都不在覺得惡心,反而有些可愛。
書生眼裏也冒出希冀,沒想到老者那麼給蕭白麵子,似乎真的生還有望。
“認識,不為難的話,就給放了吧。”蕭白麵無表情,一副淡然的樣子。
“哦,好,喜定,還不去給朋友解開繩子?”老者對著喜定催促道。
喜定應了一聲,走到書生旁,笑道:“對不住了兄弟,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們都是少寨主的人。”
“沒事,沒事。”書生連忙擺手道,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緊緊的跟著蕭白,似乎蕭白就是他的依靠一般。
“多謝,還未請教老丈高姓大名?”蕭白心裏喜滋滋的打起了算盤,那老者與少女既然都在這村子裏,完全可以對這老者,讓他把這兩個人給他,他不就算劫掠成功了麼?
“嗬嗬,少寨主若不介意,稱老朽黎叔就好了。”老者笑嗬嗬的和善道。
村子不大,兩人很快便走到了地方,一路上蕭白與黎叔一直攀談,關係更是親切了幾分,蕭白琢磨著,火候也應該差不多了,是時候給黎叔了。
“黎。”蕭白還未喊出名字,黎叔便示意蕭白先別出聲,拉著蕭白走上了村子裏搭起來的大台子,在台上看,篝火照亮了整個夜晚,男女老少都坐在下麵,男人負責烤肉,老者笑嗬嗬的看著,女子唱著鄉土氣息的歌曲,還有的則是幫著男人做工,孩子四處亂跑,一片歡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