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神色極為嚴肅認真,可蕭白卻隻是目光一凝,沒有開口,他之前滅掉寧家,知曉徐家已滅,又在了解玉峰宗到蒼正子實力最強後,便已明白,這句話隻能與大秦或是剩下的兩個仙門有關,至於餘家,雖然在大秦內算強,可卻翻不了。
彼道消,喋血五地,看到這句話的第一眼,蕭白便想到彼時道消亡,血染五地之意。可若要深思,卻不能如此果斷,因為這彼,同樣有“我”的意思,一字之差,便可將此話改為,我的人道消亡,血染五地。
同樣,與道也有數個意思,甚至那消,也不一定一定是消亡之意,也許,是彼時道消失呢?
蕭白曾經試過去排列這些字的所有意思,甚至連喋血五地也曾排列一起分析過,可每一種結果在他看來都有可能,不能完全否定,也無法確定那一個有最大的可能性,想要找到其中真正的答案,必須要給他一個線索,而這線索,眼前的白胡子老頭或許就有。
“你果然知曉,也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可從紅袍鬼的布局中,我明白,他的布局一定驚,驚到將我水門變作他的私有物後,還不夠!”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懷疑我為何告訴你這一切,可我沒有選擇,我自己也許都不能活下來,更何況他們呢。”白胡子老頭歎息道,望向那破舊的木屋,沉默下來。
“她不是回來了麼。”蕭白沉吟道。
白胡子老頭一頓,頓時明白蕭白是在白雨,苦笑道:“百年前我水門差一點滅門,她也未曾理會,更別現在了,如果掌門但凡對門內之事上心些,別門內會有紅袍鬼劍癡這種雜修之流,我使門,早就成大秦第一宗門了。”
“請救救我的徒弟,我一子,感激不盡。”苦笑後,一子舉起雙手恭敬拜下,可蕭白卻扶住了他,沉聲道:“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不過我要先讓方永進入一次內門,在帶他們走,怎麼做最快?”
“成為內門麼?若永兒靠自身實力打敗一位內門弟子,倒是最快進入內門的法子,但我水門雖然不強,內門中人,修為也起碼是開脈圓滿,永兒想要擊敗他們,難。”一子一滯,雖不明白蕭白為何想讓方永進入內門,可還是開了口,隻是到最後,卻搖了搖頭。
“是麼。”蕭白皺眉,剛想開口,卻與一子一同望向不遠處,乘著白雲來臨的三位青衫,那三人中的兩人他認識,正是那日在長城上的一對青年,而另一中年他雖不認識,可在看到與一子相同的大海波濤後,隱隱明白了其身份。
“師叔,絕對沒錯,方永今日違背門規,私自幫助受罰的喜定,跑了三圈。”在中年身旁,一個穿著大江波濤的青衫道,在其開口後,錄影的長河波濤青年也連忙應和。
“這是留影石。”那稍大點青年,恭敬遞出一塊白色玉石道。
“哦?你倒是有心了。”那中年似笑非笑道看了一眼青年,頗有些讚賞的意味。
“維護宗內門規,是我們每一個弟子的職責。”那略大的青年沉聲道,眼裏頓時閃過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