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度微微一頓,灰飄散,立刻又化作一道長虹,飛向京都,半空中,沒有聲音,一道神識傳音卻悄然而至徐軒於淩薇的耳中,“對不起。”
簡短的三字,卻使徐軒淩薇沉默了很久,望著蕭白消失的地方,並沒有阻止,他們之間,已如親人一樣,不需再去求一個解釋,他信他,她信他,尤其是當看到他背著蘇婉晨的屍體時,更難再去開口。
虹光中,一人一屍,那一頭灰身後,秀美的容顏,安詳的躺在肩上,似在憩,灰前清秀的麵容,一片漆黑的目,其內沒有任何波瀾,度卻驀然更快,驟然飛出了玉峰山脈。
在他飛出玉峰山脈的刹那,一片驚的魔意,驟然彙聚在空中,那漆黑的目不在平靜,而是充斥著一股執念。
“蕭白隻會給你們帶來災禍,他不應該在第七峰。從今以後,便沒有蕭白,隻有我蕭白!”蕭白喃喃,這也是他退出第七峰的另一個原因,若他不退出,那模糊人影也許便會對第七峰出手,徐軒淩薇經曆的挫折已經夠多,他不想讓這二人日後如他和蘇婉晨一樣分開。
“以後,我的路我自己走!”蕭白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感悟,他曾一人在成府的池塘旁有一些感悟,那時他不懂,可此刻,他懂了。
當時的他以為窩窩寨沒了,第七峰也沒了,隻是抱著一絲希望,還在執守著自己的道,那是在孤獨中堅守,那是在認為他自己隻有一個人的時候,孤獨的去堅守。
隻是那時他畢竟還有希望,而此刻,第七峰雖然還在,但是他卻真正的孤獨了,隻能一個人修道,一個人感悟,一個人在這孤獨中執守。
這是他在悟出在對與錯生與死中堅守後,又一明悟,在孤獨中一人堅守!
這一刻,蕭白的身上道意更濃,一股元嬰的氣息,驀然浮現在他的身上!
雖然因他靈力未至,修為暫時達不到元嬰,可這同樣是一個實力的飛躍!
蒼正子在大秦聞名正是因為他的道,他山道的強勢!
而蕭白的道,因其開脈時便修道的緣故,若踏入了元嬰,隻會比元嬰期的蒼正子要強,如蒼正子之前曾言一樣,整個大秦都會為你震驚!
他沒有靈力施展道,可他有魔力!
體內道意不停的翻湧,可蕭白身上的氣勢,卻逐漸恢複於平靜,甚至若不看漆黑的雙目,忽視身後的灰,看起來,便如同凡人中的書生一樣,體內沒有靈力流轉,極為平凡。
一晃數息,蕭白體內的道意不在翻湧,京都也已遠遠的露出了輪廓,一片恢弘的城牆,隻有四處城門上的城牆有著一些人影,看起來防守微弱,但上次進入其內的蕭白明白,若想強攻,就算他此刻無論道境還是實際戰力皆是元嬰,也討不了好。
隻是之前贏熙與一眾人的出手,他也看到過,贏熙實力與他實力相若,其他人,不過築基,少有結丹,不必在乎。
停在京都半空外,蕭白沉默少傾,向前走去,城牆上的人並不是秦勇,而是一個他不認識的築基老者。
那老者同樣看著他,麵目嚴肅,早已有了戒備之意,若蕭白未叛出玉峰宗前,即使蕭白一頭灰似成了魔,早就見過蕭白出手的他也不會介意,因蕭白當時為蒼正子而死,這已證明了一切。
可之前的那聲大吼還曆曆在目,叛出第七峰,改名為蕭白的話,他不得不放在心上,隻是此刻他也不好先行出手,便在原地抱拳道:“不知蕭白道友來京都有何事?”
蕭白沉默片刻,一拍儲物袋,頓時有一身披金甲之人出現,渾身散著屍氣,出現之時,那築基老者立刻捏緊了手中的符籙,可仔細看後,卻漸漸放鬆了下來,神情透露著一股古怪,道:“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