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姍姍的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像岩漿在身體裏麵翻滾;她的頭也沒有像現在針紮、刀挑一樣頭痛欲裂,她口幹舌躁,幹渴至死,“水,水....”她需要的呻吟。
然後一杯水來到她的唇前,她張開嘴,一客氣地一口氣喝幹,啊,從來沒感覺水像現在這麼好喝,她吧嗒了幾下嘴,又昏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大亮,她霍地坐起來,糟糕,上班要遲到了,今天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會議。她急急忙忙下床,卻找不到鞋子,肯定是給踢到床底下去了,她趴下來去掏。
“姍姍,你醒了?”任心悠一進臥室就看見許姍姍彎著腰在床下掏來掏去。
許姍姍驚訝,“心悠,你怎麼在我家?我上班快遲到了,你看沒看見我的鞋?”
任心悠撲哧一笑,坐在床上,“你的鞋子沒在家,讓你昨天晚上當武器搞丟了。”
許姍姍一臉驚詫,“當武器,開什麼玩笑?”她好著急,“我真的快遲到了,快幫我找找。”
“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別著急了,我問你,”任心悠好笑地看著好朋友,“你是不是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
“昨天晚上?我記得啊,我在酒吧喝了點酒,後來又把你叫過去”,許姍姍向上翻著眼睛回憶,“然後我們一塊喝了點,再然後我就記不清了”,她撓撓秀發,“好象,好象我到台上唱歌來著,對,好象有點唱歌的印象,哦,天呢,我沒幹什麼蠢事吧?”她瞪任心悠。
任心悠忍著笑,“你記得,除了我,還有誰?”
“除了你,還有誰?”許姍姍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但是記憶中有某片空白,塞著大團的濃霧,她什麼也想不起來,“酒吧裏人很多,我哪兒知道還有誰?”
任心悠抿嘴笑,“那你記不記得怎麼從酒吧裏出來的?從酒吧裏出來又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許姍姍呆瞪瞪的,她真的什麼也記不得了。
“我怕說出來,你會承受不了。”任心悠詭異地笑。
“好心悠,你快告訴我吧,發生了什麼?”許姍姍有種感覺,她肯定是做了什麼丟人的事,越是這樣,她越想知道,看看到底很多糟糕,會不會有什麼壞影響。
“這可是你要聽的哦!”任心悠事先聲明。
“嗯,嗯,嗯!”許姍姍忙不迭地點頭,可是她的頭啊,一動就疼得要命。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戴旭傑的男人?”提到這個名字,任心悠的眼睛發亮,還閃著笑意。
“戴旭傑?”許姍姍眨眨眼睛,“好象沒聽說過”,不過,這也不足為奇,她經常遇到別人認識她,而她不認識人家的事,“快說,戴旭傑怎麼了,跟我們昨天晚上有什麼關係?”
任心悠強忍著大笑的衝動,原原本本給許姍姍描述了一遍,許姍姍越聽越心驚,越聽越肉跳,“哦,天呢,他把我扛出酒吧?”,“哦,天呢,我拿鞋跟敲他的頭?”,“哦,天呢,我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