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聲呼呼,這腳下懸空,一眼望去,給左天帶來的不是飛翔的喜悅,而是有種快要墜入深穀的恐慌,左天隻好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栗。
幸好這種恐慌的感覺隻是停留了片刻,左天突覺腳下一穩,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到了,進去吧。”
說話的正是軒轅昊,左天睜開眼睛,自己已經在一個大殿的門口,正準備要問些什麼的時候,軒轅昊已經走在了左天的前麵進了大殿,左天隻好放下心中要問的問題,跟著他向裏麵走去。
行至殿中,一中年人端坐其中,見軒轅昊和左天到來,臉露微笑,微微點頭。
“師父!”軒轅昊朝中年人躬身問候。
這中年人自然就是萬越劍宗的掌門李道然了。
“師父”!左天口中喃喃道,心中卻是緊張異常,雖然早已經聽說李道然要收他為入室弟子,但是自己還從未見過這位掌門,一位修仙門派的掌門,自己這個小小凡人見了,怎麼能不緊張,隻是這事情發展的有些迅速,自己的身體才恢複,剛剛才走出房門,正在對這萬越劍宗一番感慨之際,就被傳說中的大師兄軒轅昊帶了過來,說難聽點,那是直接給拎了過來。自己完完全全都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的,現在見了掌門,已是多餘的話都不會說了,何況他原本就嘴笨的很。
“你不用驚慌,既然已經帶你入我山中,就表明了你將會是萬越劍宗的一份子。我們萬越劍宗雖然也講究禮儀尊卑,但一切的根本還是要有一顆浩然正氣、不卑不亢的心,你初來我宗門,慢慢適應了就好。”李道然麵色雖然帶著幾分威嚴,但是說話的語氣神態還是很親切和善的。
左天拘謹的點點頭,掌門雖然如此說,並不表明他心中的緊張感就會消停,他依然緊張萬分,心中忐忑。
“我想,你穆師叔已經告訴過你,我要收你為入室弟子一事,在這裏我還是想你問問你的意見,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李道然開門見山的說到。
“我原意!”左天毫不遲疑的回答,並立即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不願意那是傻子,萬越劍宗,在這片大陸的修仙門派中也是中等之上的宗門,一宗之主要收你為徒,那是何等的幸事,哪裏會拒絕,雖然自己有了一位師父,但是那隻是自己鑄劍的師父,師父走之前也留言,如果有緣便可加入萬越劍宗,既然加入萬越劍宗那自然是要拜師入門的,更何況這裏還有一個讓他情竇初開,日思夜念的仙子周婉兒呢,留在萬越劍宗拜掌門李道然為師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看著跪倒在地磕頭的左天,李道然微微點頭,這般也就算是正式收徒了,雖然有些門派對於收徒都有一定的儀式,但這些俗套並不是每個修仙者都會如此去做,簡簡單單磕個拜師頭就好。
“好!既如此,這枚令牌你收好。”李道然說著手中一道黃光,一枚令牌朝左天飄移了過來。左天伸手,令牌毫無偏移的落在了他的手中。這令牌通體金黃,做功精巧別致,令牌正麵雕刻著一個“萬”字。左天清楚的記得他梧山城的小鋪中,他的鑄劍師父,他心中的第一恩師也給他留了一塊令牌,那令牌與這令牌別無二樣,唯一不同就是令牌的顏色,這個通體金黃,而那塊令牌是銀色的。
“軒轅昊,你帶左天去領取衣物,安排好住所,十日後再帶左天來見我。”李道然吩咐軒轅昊道。
“是!師父!”軒轅昊躬身應允,而後看了一眼仍在看著令牌發呆的左天,冷冷的道了一聲:“走吧”。
左天聽到軒轅昊的聲音,也從回憶中走出,連忙學著軒轅昊的動作朝李道然鞠了一躬,然後緊跟著軒轅昊朝殿外走去。
軒轅昊前方引路,心中卻是帶著一絲疑惑。
金色萬字令牌!這個可是門中極少數人才擁有的,我也是入門三年後,師父才賜予此令牌,為何一個小小的凡人,才入山便得到師父如此垂青賜予此令,難道說這個看似普通的凡人少年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麼?
算了,這不是我這個做弟子的可以隨意猜測的事情,師父這樣做定然有他的深意,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還有兩個月門中就要舉行試劍大會了,希望到時候能得到一把自己心儀的飛劍。
其實左天來到萬越劍宗已經一個月,關於他的議論那是沒消停過,加上羅嫣這個“八卦宗師”,左天在萬越劍宗眾弟子心中早已經色彩斑斕呀,隻不過色彩讓人齒冷的黑色居多。
“師兄!”左天在跟著軒轅昊走出大殿的時候急忙喊道。
“什麼事?”軒轅昊回頭,問道。
“我想先回一趟之前養傷的地方,有些東西還在那邊。”左天對自己的劍和功法不在身邊感覺渾身不自在,那些東西可要隨身攜帶的。
“喂!還記得麼?幾個月前,梧山城那個凡人,什麼,哪個凡人?不就是那個要為我們‘冰魄仙子’打造三品飛劍的那個凡人,聽說他已經被帶到山中了,還在丹霞峰靜養療傷呢。”
幾個萬越劍宗的弟子閑暇的時候聚在一起聊天,其中一個藍衫弟子開口道。
“你有病呀!怎麼可能,別說一個凡人,就是我們這些藍衫弟子,要是養傷也不用去丹霞峰吧!那是誰都可以隨便去的地方麼!”另一個藍衫弟子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