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琴被淚水打濕的小臉看向那拉柔的丈夫,又絕望的看著那拉柔的小臉,“姐姐,隻要你說一句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自私!”頓了頓她又問,“媽的病是不是也是你弄的?”
“不是。”那拉柔抿嘴淡淡的說,“我還沒有那能力在她身上動手。”
“沒有能力還是沒有這個心?”那拉琴聲音哽咽問,她要的是這個問題的結果。
“我並沒有傷害媽,我隻想獲得繼承權……”那拉柔看著自己的妹妹。
她最初的目的隻是不像讓妹妹那麼優秀下去,她是家族的長女,從一開始大家就對她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她對自己也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她在那拉家是天之驕子,眾星捧月,她無法接收這個失敗。
她這個妹妹從一出生就展現了過人的一麵,上學後輕輕鬆鬆就能活的老師的讚許,成績優異,無論學什麼都很快,更加可氣的是她根本就沒有用心學,不需要努力她就能得到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她以前是很喜歡這個妹妹,由衷的喜歡,可是比起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更希望自己的東西不要別人掠奪。
那拉琴露出一絲淒然的笑,跟昔日性格開朗喜歡微笑的模樣判若兩人,“姐,我還把你當做姐,你對我做的事情外不會跟媽說的,也不會對其他人說的,關於那拉家的一切,我一點都不放在眼中,我隻希望我們這個家能夠好好地,其他的我別無他求。”
那拉柔相信妹妹這句話是法子肺腑,“你這麼想,媽可不這麼想,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那拉柔對著妹妹抱歉一笑,然後給自己丈夫使一個眼色,“抓住她……”
那拉柔丈夫二話不說立即伸手想要抓住那拉琴,平時對自己一臉關心的姐夫,平時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姐夫,這個時候露出猙獰的麵容和獠牙,看著就讓人心驚膽寒。
“你剛才不是問我,我為什麼沒有頭疼嗎?你想知道嗎?”那拉琴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容,“因為——”
那拉柔丈夫湊過來,就在那拉琴話音剛落後的,一股刺鼻的怪味撲麵而來,眼睛也異常刺痛,慌忙捂住眼睛痛苦的喊叫。
“啊,好痛,好痛!”
那拉柔一怔,“來人,快把五小姐抓住!”
那拉琴豈會坐以待斃,立即拔腿就跑,隻要有人衝過來就立即對著人噴霧。
那拉柔這個時候追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拉琴開著自己的跑車揚長而去,心立即跌落冰窖。
完了!
這個時候傭人打電話過去,說醫院那邊來的電話。
那拉琴一邊開車一邊哭,一邊哭腦子一邊疼,使勁擦了擦眼淚,看著前麵龜速的車卻又不讓道使勁的摁喇叭。
去蔣老先生別墅隻需要花半個小時,現在那拉琴十五分鍾就到了,熄火,下車,關門動作一氣嗬成,然後衝進別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哭,使勁兒哭。
當時沙發上鐵蘭芝正在打電話,聽到動靜聲可是嚇都不輕,立即掛了電話急問,“怎麼了?”
那拉琴有苦說不出來,她現在就是想找一個懷抱,二話不說抱著鐵蘭芝就哭,傷心的很。
“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嗎?我的乖乖啊,你別哭,一會又該頭疼了。”鐵蘭芝一個頭兩個大,“我現在就給你姐打電話去。”
“不要打!”那拉琴幾乎尖叫起來,嚇得鐵蘭芝手猛然一抖,“我不打,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客廳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暫住在蔣家別墅的韓大和蔣老爺子走出來,弄潮也出來了,老宋和李老頭兩個人聽到風聲說某地方有寶貝,又馬不停蹄的走了。
蔣老爺子走過去皺眉問,“那拉家的五丫頭,你怎麼了?”
那拉琴鬆開鐵蘭芝,聲音哽咽的說,“沒什麼,我就是一時難過而已!”
看這樣子似乎發生了大事,莫非是那拉老夫人的病情有變?
蔣老先生詢問那拉老夫人的情況,那拉琴臉色倏然一變,猛然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這一驚一乍的讓旁邊的鐵蘭芝也跟著一驚一乍,捂著胸口看著她。
“我……”那拉琴走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現在才猛然想起來,她出來了,那姐姐肯定會對媽不利。
“怎麼了?”蔣老先生是個見多識廣的老人,立即察覺那拉家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蔣老先生,你要救救我媽,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啊…”那拉琴想瘋沒頭蒼蠅似得,“我姐姐肯定會做對我媽不利的事情……”
“怎麼回事?”蔣老先生詫異的同時又板著臉安撫,“你想別著急,把事情說清楚……”
“這件事三言兩語是說出清楚的,總之蔣老先生快去救救我媽吧,如果晚了我不知道姐姐會做出什麼事來。”那拉琴央求,眼淚不住往外流,頭也跟著越來越疼,她這樣蔣老先生可不敢再繼續追問了。
“好好好,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看那拉夫人……”
“把我媽接到這裏來,這裏……”那拉琴說著臉上浮現痛苦神色,弄潮站在二樓看那拉琴的臉色不對,扶著欄杆一躍來她的身邊給她做頭部按摩。
“蔣老先生麻煩你走一趟,把那拉家的老夫人帶過來吧……”弄潮淡淡說。
“成……那拉琴就交給你了……”蔣老先生說完之後立即去往醫院。
那拉琴抱著弄潮哭,“嗚嗚,我心裏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弄潮神色淡淡,而另一邊那拉柔接到醫院的電話,那拉老夫人突然病情急轉,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就死了,“怎麼會呢?”
她的丈夫走過來,眼睛紅紅的還不停地流淚,得知那拉老夫人已經死了,揮手讓傭人都下去,“是我幹的!”
那拉柔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夫人的死是我幹的!”那拉柔的丈夫一改昔日的唯唯諾諾,坐在沙發上一臉猖狂的說,陌生的樣子讓那拉柔都瞪大的雙眼。
“你,你怎麼敢?”那拉柔喝道,“你瘋了!”
“我沒有瘋,是你瘋了!”那拉柔丈夫冷笑一聲,原本溫和的臉上已經滿是戾氣,“你竟然要把那拉老婆子治好,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嗎?如果她死了,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繼承那拉家的一切嗎?”
“是,我是想繼承那拉家,但是我不會用這種手段!”那拉柔氣的快發瘋了,“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做這種事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你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嗬嗬……你打算找神醫給那拉老婆子看病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男人猙獰的麵孔越來越扭曲,一步步逼近那拉柔,宛如一個困獸掙脫了束縛那般。
那拉柔完全發懵了,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昔日那個言聽計從,一臉溫和笑意的男人找不到半點影子了。
“很奇怪溫順的小綿羊,為什麼突然變成了財狼是不是?”男人嘴角一勾,“這才是我的本性,就好比你掩蓋了自己的真是本性是一樣的道理!”
那拉柔可不會相信自己的丈夫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覬覦我們那拉家的財產?”
“你們那拉家的財產?你為什麼不說我覬覦你們那拉家女人的美色呢?”男人似笑非笑的說。
“……”那拉柔沉默,“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既然今天話已經說開了,我也不放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和前襟,“我是方鯤萬的兒子,方梟!我是父親的一枚棋子,多年前就安插在你的身邊打入那拉家。”
那拉柔雙眼一睜,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方鯤萬的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為什麼那拉老婆子對你很失望嗎?因為你做事從來都不善於考慮,隻會按部就班,太過呆板了!”男人一臉嘲諷之下,眼裏是厭惡之色,“這些年來我呆在你這個種愚蠢女人身邊,被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知道我有多厭惡嗎?”
“……”那拉柔嘴角冷笑,“看來這別墅裏的傭人都是你的人。”
“當然,我跟你結婚這幾年,都不漏痕跡的把他們都換成了我的人!”方梟冷笑一聲,“你這個愚蠢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破綻,就連那個自以為是的那拉老婆子也沒有發現。”
“嗬嗬……真是善於演戲的高手,你這樣的人不得奧斯卡影帝大獎,實在是對不起你這一身的演技。”那拉柔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自己淩亂的頭發,手不漏痕跡的摁住手表電話上的錄音按鈕。
方梟眼眸一閃,立即上千二話不說掐住那拉柔的咽喉,將她提離地麵,另一隻手摘掉了她的手表電話,直接捏碎了。
那拉柔沒有想到方梟力氣竟然這麼大,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男人一個大力甩開了,身子重重的落在沙發上。
“我們彼此彼此。”方梟冷笑一聲,“你沒有資格評判我。”
那拉柔至支起身子,畫風一轉,“你們方家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這次五老中毒也是你們的把戲?”
“自然是一手遮天了。”方梟神色淡淡,還看了一眼手表淡淡。
“我們既然是夫妻,我會跟你統一戰線……”那拉柔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陰毒的笑容“你說的沒錯,這那垃家一切都屬於我的,我應該謝謝你為我清除掉了我媽,不然的話我可下不了這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