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換作是我我也會有同樣的推斷。”顧岩跟著一同附和,雖說是假話,但也要講得逼真一些。
“對不起啊,又這樣無端地懷疑你。”林穎羞澀一笑,抿起了嘴唇,能夠坦白自己的錯誤是林穎最大的優點,毫不吝惜顏麵地道歉更是她的一種美德。
“這沒什麼,能懷疑到我至少說明你心裏還想起過我。”顧岩瞥了一眼林穎,有的時候善意德謊言的確能夠給他人帶來快樂,給自己帶來一種救贖。
這樣想想心裏的確寬慰了許多,甚至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顧岩感謝蔣鑫沒有說出實情,也慶幸自己沒有在一開始就露出馬腳。
“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兒啊,一表揚就驕傲呢!”林穎的心竟被稍稍地感動了一下。
“實事求是就好了,過分地謙虛顯得多生分。不過你覺得我是會動手打人的人嗎?”顧岩緊張地看了一眼林穎,更多的可能是他做賊心虛。
“我覺得不覺得都不重要,我現在隻想知道他的傷是怎麼弄的。就像你說的,如果換作是你也會有同樣的推斷。那天我們一起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和你相遇的時候你們兩個又都劍拔弩張,這很容易叫我聯想到你。不是嗎?”林穎坐端正了一些,雖說蔣店長的傷勢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塊病,可她也沒有理由禍及無辜,顧岩並沒有承認,她也就無從追究。
或者林穎是幸運的,如果蔣鑫對她講出了實情,或者是顧岩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她該如何是好?這是一個大大的難題,遠比現在這樣蒙在鼓裏棘手的多。
“的確如此,幸好我長了一副善良的麵孔。”顧岩心虛地沾沾自喜。
“恩,你的長相的確很斯文,不過人不可貌相,我從來都不以貌取人,這樣很容易被蒙蔽了雙眼。法律講究證據,雖然學了那麼多年我一點兒都沒有利用上,不過在一些問題上麵我更講究客觀。”林穎不想在誇讚顧岩的路上越走越遠。
“還真是可惜了,怎麼沒去當法官或者是律師?”顧岩嗬嗬一笑,隻是無心地一問,卻攪得林穎有點兒心傷。
“想是肯定想過,交了那麼多年的學費,當初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在法庭上慷慨陳詞,激昂辯護,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畢業了總得要解決吃飯的問題吧,結果一不小心就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林穎一聲歎息,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夢想,理想,總歸敵不過現實的困境。”顧岩也有著同樣的苦楚,林穎的悲涼他豈會不知。
“哎,是呢!現在連眼前的案件我都摸不著頭緒,沒準兒上天一早就看出了我沒有這個潛力,所以才給了我這麼一個飯碗。”林穎自嘲地一笑,顧岩說得對,現實終究是現實。
“他就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嗎?”顧岩幹咳了一下嗓子,生硬地吞咽了幾口口水,略顯緊張。
“真相?我要是知道怎麼還會問你。”林穎歎息。
捫心自問,真相對她而言真的很重要嗎?或許重要的隻是那顆不想受牽連的心罷了。
“我還以為你和你們店長……”顧岩的話在這敏感的時刻停了下來,可不用多言語,林穎也能覺察到他即將要說什麼。
“我和我們店長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工作上的夥伴,僅此而已!”林穎急於和蔣鑫撇清關係,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詛咒,現在隻要把蔣鑫和林穎的名字聯係起來,林穎就會條件反射似的急於劃清兩者的關係。
“哦,是嘛!”顧岩的微笑叫林穎有種吃壞了東西想要嘔吐的感覺,這和顧岩無關,隻是源於他那樣的推測。
“幹嘛這麼懷疑的表情!”林穎有些發急,殊不知她這樣的態度更容易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穎也不止一次地得到過這樣的教訓,可教訓還是不夠深刻,重蹈覆轍是林穎在這件事情上屢教不改的後果。
“是你想多了而已,我沒有理由懷疑。”顧岩的心裏心知肚明,他對蔣鑫和林穎的過去雖談不上一清二楚,但他們那悠悠的情史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看來每個人都有不願訴說的過去,林穎也不過如此!
“我們之間隻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如果說現在還多了一層關係的話,就是他還是我的鄰居,現在他受傷了,我還在代理他的店長職責!”想想這些日子以來因代理店長受到的屈辱,林穎頓時覺得有點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