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女屍的雙手直接抓進了厚實的棺材板中,將棺材板抓得粉碎!
見狀,宋義冷汗直冒,心道:“我這身子骨隻怕挨一下就玩完了……”
好在女屍似乎不會什麼飛之術,暫時隻能和宋義繞著棺材轉圈。
但是隨著她一抓又一抓,一口幾百斤的棺材轉眼就快碎光了,到時候宋義就無處可逃了。
宋義左顧右盼,心想至少先找一把稱手的武器,好不容易重生到這個世上,怎麼著也要為了這條命拚上一拚的,否則他宋義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死不瞑目了!
然而義莊之中,唯一能用的也就隻有板凳了。
“媽的,板凳好歹也是江湖流傳的第一暗器!”
就在女屍又一爪抓在棺材之上,使得整個棺材都粉碎之際,宋義一把抽出墊棺材的板凳,鉚足了力氣就砸在了女屍身上。
“去死!”
宋義口中大呼,已然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然而這一板凳下去,宋義隻覺得砸在了一塊鐵板上。
女屍的腦門沒有一點變化,她緩緩伸出一隻手抓在板凳之上,或許隻用了些微力氣,隻聽板凳的木板一聲脆響,頓時斷作兩截。
雖然頭上無事,但女屍的雙眼之中兩行血淚流下,讓她本就慘敗至極的皮膚顯得尤為令人驚悚。
即使已經被嚇暈過一次有了經驗,宋義已然心中亂顫,力氣都已被這驚悚掏空,雙腳完全使不出力氣的晃悠著。
這是生物本能,宋義再清楚不過,甚至理智也沒辦法驅散這種因恐懼造成的神經麻木,又傳導至雙腿的乏力。
宋義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這女屍根本不是他一個做普通人都不及格的弱青年可以對付的。
“我就要這麼死了?”
眼看著女屍那如通刀尖的十指指爪漸漸接近,宋義依然動不了一根手指,他的掙紮最多也就引起肌肉的一陣痙攣,甚至有失禁的趨勢。
這不單單是此時宋義的恐懼,還有這具身體原主人殘留的恐懼,那股恐懼可是直接將原主人嚇死了!
轉眼間,女屍的指爪已經觸及宋義的胸口,她冰冷的手指膈得宋義肋骨生疼。
“她要摸我哪裏?”
眼看女屍的手指還在不斷下沉,直接摸到了自己腰間,宋義悲憤不已。
死就死了,就怕死之前連清白都沒了……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宋義倔強的對女屍發出最惡毒的詛咒。
女屍根本無視宋義甚至沒有從口中正式發出來的詛咒,一把撕碎了宋義的破衣,一件物什掉落,女屍僵硬的手指卻一把將那件東西抓住。
宋義分明看見,這一刻女屍的血淚中仿佛多出了一些什麼東西。
至於女屍手裏抓著的物件,正是宋義第一次給女屍驗屍時,從她身上拿下來的折扇。
確切的,這時一把詩扇,扇麵上提著一首詩,詩很普通,是那種十分常見的男女之間愛慕的情詩。
宋義這麼多年的學習,雖然對古詩詞沒什麼高深造詣,但讀過的千古名篇不知多少,自然對這種情愛的情詩是看不上眼的,所以也就沒怎麼在意。
但是——
“這女屍該不會專門回來找這把扇子的吧?”想到這個可能,宋義的腸子都悔青了,心道:“早知道直接把這破扇子丟了!”
可惜現在後悔也遲了。
女屍留戀的“看”了一眼詩扇之後,陰森空洞的雙眼已然對宋義這個偷了她東西的“賊”判了死刑……
宋義百口莫辯,當真有口難言,一萬個冤屈也不出口,隻能眼睜睜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