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天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什麼喜怒。馮穎倩哭喪著臉，生怕她會生自己的氣。
畢竟，姚清和姚星都是極惡心的存在，而程子禾偏偏和那幾個人走得近。如果不是他天天...死纏爛打，她一定不會喜歡上他。
都怪他。
走在路上的程子禾突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過了半響，知曉忽地笑了出來。
“倩倩，程子禾這人還不錯，如果喜歡的話，就好好把握。”
馮穎倩白了她一眼，小手輕拍胸口，“你嚇我一跳，我以為你會生氣呢。”
“有人追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鄰家有女初長成了嗬...”知曉正調侃她，腦海裏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的手頓了一下，臉色有些沉重的說,“你和他在一起時，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了你手機裏的照片，別告訴他姚清和我的事情。”
馮穎倩聽她說完，立馬做了個護著手機的姿勢，“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發現的。”
“嗯，你放心，不會很長時間了。”
這段時間過得太平穩，知曉都忘記了還有姚清這回事。以至於當早晨來上課時，看到那一桌子和椅子的黑墨水，還是一個比較懵的狀態。
不過片刻時間，她便反應過來了。
班上的人像是沒看到一般，有的是膽小不想管閑事，有的...則是想看她出醜。見到她進來，大家都目不斜視的捧著手裏的書早讀。最後幾桌比較調皮的，還幸災樂禍的憋著笑。
知曉冷著臉，將書包放到馮穎倩的桌上，把桌子裏的書本全都拿出來後，才搬著桌子到走廊最右側的廁所裏清洗。
馮穎倩和程子禾來時，她已經把椅子清洗好了，正拿著紙巾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
“怎麼回事？”馮穎倩走上前，從書包裏拿出紙巾和她一起擦濕漉漉的椅子。
知曉正欲說話，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程子禾站在旁邊，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回歸了平靜。
“沒事。”
看她這樣，馮穎倩大概就猜到一些了。一下氣不打一處來，衝旁邊的程子禾丟了個白眼，讓他先進去。
程子禾和姚星關係不差，姚清更是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對於她和知曉不和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但是姚清一向做得隱蔽，從來不光明正大的當著他的麵做，班上的同學和汪知曉原本也沒什麼交情，有的甚至討厭她，自然不會幫她說話。每次問馮穎倩，她總是含糊其辭，便也清楚這種事情汪知曉不太想要別人知道。
久而久之，她在班上受了什麼欺負，程子禾也隻能了解一些表麵的東西。
既然她們不想別人插手，那他也隻能袖手旁觀了。所以此刻，他默默接受著來自小女友惡意的眼神，悻悻的回了座位。
馮穎倩兩人收拾好了，一前一後回到位置上後，恰逢班主任和數學老師一起走了進來。
那個班主任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雙手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