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生說,“既然是孟學長的女朋友,還和別的男生摟摟抱抱,真是花心。你拍個照片,咱們發在論壇上,揭穿她,居然敢腳踏兩條船!”
幾個女生紛紛附議,覺得汪知曉實在過分。
不一會兒,論壇上便出現了幾張男女相擁的照片,一時間又被頂上了第一條。
出了咖啡廳後,知曉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帶著於塵又去找了父親的一個老朋友,是個律師。
她盡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冷靜,嘴唇蠕動半天,才有勇氣問出,“楊叔,如果未成年人被強奸,能拿出十足的證據,是絕對能勝訴的吧?”
坐在對麵沙發的中年男人點點頭,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是也沒多問,隻是詳細的向她解釋,“如果有人證物證的話,勝訴率在95%以上。”
於塵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那個詞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比他自己想象到那個畫麵還要殘酷幾分。
知曉倒是很平靜。
物證手裏倒是有,人證......恐怕有些困難。
除了把自己拽上車的那兩個男子和救了自己的那個阿姨之外,好像就沒有別的目擊證人了。
等等——拽上車?
她腦子裏閃過一片靈光,隨即眼裏含了幾分期待望向於塵,有些急切的問,“阿塵,你那邊有渠道可以幫我查一下漢祥街6月7號早上8點左右到柳河縣的監控錄像麼?”
於塵聞言,立馬就懂了她的意思,衝她點了點頭,掏出電話往外走去。
看著他穩重的背影,知曉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許。
隻要能拿到視頻,那成功率就在100%了。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以姚家現在的地位,必須要有100%的勝算,否則她不敢貿然出手。
對麵的楊成看著她剛剛激動的樣子,又想起她說的話,不免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汪有明和他二十幾年的交情了,對待他唯一的女兒,楊成自然是有些疼惜的。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知曉看在眼中,扯了扯嘴角,“楊叔,你有問題就問吧。”
楊成性子本來就直,見她也不扭捏,便開口了,“你剛剛說的強奸的案子,受害人......是誰?”
她坦然,“是我。”
楊成皺起眉,看了她許久,“知道是誰麼?”
“大約......是姚家的人。”
從那個人說話的語氣,還有那股熟悉的感覺來看,大概就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但是沒見到人,她也不敢確認,反正和姚家脫不了幹係就對了。
楊成大驚失色,隨後勃然大怒,“這姚家也真是膽大妄為,害了大人就算了,連小孩子也不放過!真是一家子都是畜生!”人家姑娘還沒滿18歲,正直豆蔻年華,一個小姑娘就遭受到如此對待,那就相當於毀掉了她的後半生啊。
楊成越想越氣,抬頭看向知曉時,瞥見她表情十分的平靜。遇到了這些糟心事兒,還能冷靜的思考對策......不容易啊,唉,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姑娘。
“楊叔,我現在,隻想讓姚家的人......都去死。”她說話聲音很輕,語氣中夾雜的仇恨,卻不少,“有什麼辦法能將他們全都繩之於法麼?”
楊成怔了怔,搖了搖頭,“姚氏企業現在越來越大,再加上周家的人已經坐上了那個位置,就算是現在要告,成功率也不高。而且......就算成功了,頂多就是抓個替罪羊進去關一關,犯罪的人,依舊逍遙法外。”
他說的周家,也就是姚清的外婆家。姚清的大舅舅剛剛坐上了那個位高權重的職位,想來,這也就是他們家越來越囂張的緣故。
知曉的心揪了起來。
難道讓她就這樣放過姚家麼?然後忘記自己被侮辱,忘記父親被陷害,忘記......這一切麼?
於塵回來時,看到她眼睛紅著,怒意深重。
他有些不忍心,落下座,最終還是一一告訴了她,“說是那天的監控路線壞掉了,沒有錄像。”
這下是完了。
楊成和知曉對視了一眼,都十分失望。
楊成緩了一會兒,問她,“你手裏的證據是什麼?”
她垂下眸,說,“一塊......布。”